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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大有收成。”

安敘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隻見火線廣場上有個像架子的東西，上麵掛著一串頭顱。頭顱被蒼蠅環抱，看不清楚男女長幼，隻能看出頭頂上彷彿都禿了一塊。地上另有乾枯的血跡，看著怪噁心的。

至於神眷者安娜.蘇利文……她正在東張西望，那裡像是被嚇傻的模樣。

“是啊，真讓人驚奇。”簡拖長聲音道，“我也很奇特，為甚麼這群魚肉鄉裡的牲口，都給本身剃了頭呢？”

一個箱子被翻開了，暴露內裡富麗的水晶雕像，一個少年站了出來，一臉麻痹地看著阿誰頭顱，動了動嘴唇，甚麼都冇有說。

“這些人！這些報酬甚麼都被剃了度？”丹尼斯怒道。

大苦修院是教廷最奧秘的機構，內裡出來的苦修士都非常虔誠、非常意誌果斷。如同被其彆人暗自稱為“石像鬼”的苦修院同胞們，莉迪亞麵無神采，誰也不曉得她在想甚麼。

“納撒尼爾・葛德文！”

光亮教也有剃度典禮，但要剃度的並非學院、苦修院出身的正式教士，而是半路削髮的皈依者。這些皈依者宣誓奉養神靈，隻要獲得本地修道院的承認，就能剃度托庇於該修道院。

如許胡思亂想著，他們已經走進了城中。門路兩邊有很多人，悄悄看著將軍身後穿袍子的一行。他們時不時竊保私語著，安敘一時看不明白他們臉上的神采，歸正不會是高歡暢興表示歡迎就對了。

簡耐人尋味地看了他一眼，揮了揮手，身後的步隊立即分開站在兩邊，騎士上馬，齊刷刷脫掉頭盔。簡牽著馬，引著他們一行人往城中走，接引禮節跳不出錯處，但這個女性alpha比丹尼斯還高出一個頭，高大身材和虎虎生風的法度讓身後的人都變成了烘托，倒顯得他們是侍從似的。

而在人類的範疇已經根基安定的現在，剃度皈依成為了有錢有勢有武力，又冇有錢有勢到能夠脫罪的罪犯最好的挑選。他們根基是修道院的私兵，享用教廷的庇護，同時也為教廷做些見不得光的臟事，這類事在越偏僻的處所越常見，已經成了被默許的潛法則。斯圖爾特家屬從簡的父親那一代纔開端受國王喜愛，並冇有多少秘聞，簡如何敢粉碎這默許的法則？莫非是國王陛下要開端對教廷有行動了？

“哎呀，瞧瞧我，儘和你們說寫煞風景的事。”簡俄然豪放地大笑起來，拍了鼓掌，讓親兵分散人群。她熱忱地抓住了丹尼斯的胳膊，拉著他邊走邊說道：“我一個粗人，忙這著對於這些狗雜種，都健忘最首要的事了！院長大人和神眷者中間台端光臨，千萬要嚐嚐提比斯防地的特性菜！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宴會頓時就要開端，請務必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