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八十三章 新科怒[第2頁/共3頁]
儒服先生微淺笑道。
事已至此,葉天高反倒去了擔憂,大越粹粹文采,皆於此處畢集,便是那位詩仙詞聖脫手,也得有傳聞中的那般邪乎,纔有能夠技壓群雄。那位襄王世子,即便有些才情,又豈能到阿誰份上。
除卻邊境,人丁,論經濟,論文明,論兵鋒,霸國皆邁過大越。
現在,儒服老者才道出以雄文紀之,葉天高便變神采。
儒服老者乃霸國名宿,向以心計聞名,文名雖也薄有,卻並不過彰。
故而,他用機杼減禮單,勾引大越方麵駁斥,隻要大越方麵出頭,他便安閒引出後續。
葉飄零話音方落,進士群中,轟然喝采,募地,一眾進士儘數離座,奔到近前,衝殿上的天子叩拜罷,群情激昂,怒撥出聲。
話罷,又衝越皇膜拜下來,“啟奏聖上,我等身為新科進士,深受皇恩,今逢聖上誕辰,無覺得賀,便以文誅賊,一助吾皇雅興。”
如果此人了局,葉天高又有何懼,其間新科進士三百人,俱是千萬中遴選出的精英。
“本日乃我皇聖誕,普天同慶,觀海先生何必固執於口舌之辯,不知觀海先生的禮單可已誦完?”
如此嘉會,大越群英聚集,卻要霸國人來以文紀事,傳出去,大越難道要成萬國笑柄。
葉天高霍然變色,花眉微抖,盯著儒服老者道,“想我大越文風昌隆,新科進士茂茂春華,才華星聚。觀海先生雖文名遠播,此處卻也無你用文之地。”
一旦辯白,便也會落得李儘忠那般成果。
很多事,做得說不得,且會越描越黑。
所謂慶穀大比,恰是霸、越兩國十三年前的一次文會大比,如此亂世,天然要以文紀之,彼時,倒是大越的劉姓儒生靈運籠頭,文氣大開,一揮而就,寫成雄文。
本日是諸多進士平生光榮凝集之日,儒袍老者如此放言,一眾號稱國度文脈所聚的進士如果無人出頭,光榮立成汙點。
儒服老者微微一笑,指著大步近前的青衫青年道,“我襄王世子,文采風騷,聰明絕頂,詩詞文章,楹聯燈謎,乃至繪畫書法,無一不通,無一不精,比鬥之事,由我方提出,如何出比鬥,還是由貴方決計吧。”
他更清楚,這類場合,隻要他將後續引了出來,就由不得大越方麵不上套。
儒服老者笑道,“葉相打趣了,陳某既拙且老,怎敢尊前獻醜,今有我國青俊第一人襄王世子靳樓殿下,文采斐然,明銳無雙,願為越皇陛下聖壽,潑墨揮毫,以紀昌大。當然,若貴國如有人自問文采能賽過靳樓殿下者,可站出身來,一較高低,若貴國皆是謙謙君子,不肯比勝,不如便有靳樓殿下代為紀之。不知葉相意下如何。”
天下的妖孽,何時竟多到了這類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