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八十五章 絕不絕[第1頁/共3頁]
另有一絕對為:調琴調新調調調調來調調妙。
慚愧的是,苦讀無數載,熬乾的心血,已然金榜落款,大魁天下,可還是破不開這戔戔數字的楹聯。
初聞,世人無不大嘩,心頭是放鬆的,可稍稍思考,頓覺題目來了。
“走底”下聯卻對上聯做出了答覆:既然流落在外,前路淒迷,不如退迴蓮花盛開的故裡,重返安閒得清閒。
滿場俱是飽學之士,此兩聯一出,無不內心震驚如雷,九天轟隆落下,誰都曉得,這非是對上的,而是對的幾近嚴絲合縫。
身為文人,如何能夠不愧。
一眾新科進士輸得心折口服,因落第掄魁,金殿朝聖,瓊林歡宴而氤氳起的沖天喜氣,在這一頃刻敗了個潔淨。
葉飄零嘲笑一聲,“中間那裡是無稽之談,我看你連欺世盜名都算不上,說你是文人,那是在欺侮文人這兩字,拿我大越詩仙詞聖之佳構,來難堪我大越文士,中間可知熱誠之恥,如何寫就,要不要葉某教你!”
但見兩列四行檗窠大字濃墨飽滿的閃現紙上,卻見“煙沿豔簷煙燕眼”之下,落著的恰是“霧舞烏塢霧吾屋”。
嗬叱之音不斷,世人之意,卻已瞭然,隻要襄王世子對出,紛爭便告結束。
“煙聯”之難,在於同音字構成了一句非常斑斕的句子。
而襄王世子對出的下聯,不但美滿達到了此二者,更妙覺的是,上聯下聯,構成了完美的聯動,構成了符合,也就是說生出了意境。
如果說前番的“天多高”,還不敷以烘托襄王世子的無恥,那此兩對一出,襄王世子即便是勝了,也絕對搏不到雋譽。
狀元郎大怒,“口舌之辯,徒有何意,你若對得出,陸某甘拜下風。”
要想對上,必須找尋一樣十一個同一部首之字,構成句子。
要想對上,單是找尋同音字構成句子,都是絕大的困難,且構成句子中的同音之字,字性還得與上聯相合。
兩組寺人,陪侍,敏捷奉上條案,筆墨紙硯。
慣因這三大絕對,除了最後的“調”字對,被浩繁的才乾之士,幾番閒談、磋磨,勉強對了出來。
怒極的是,此對明顯是絕對,滿天下皆無人能對,此人偏挑此對作伐,卑鄙無恥至極。
那“煙”字對,和“寶蓋”對,至今無人對出,乃至勉強的不工緻的對子,也絕少問世。
“虛言恐嚇,小兒技也!”
陳觀海一旁悄悄皺眉,他深覺得襄王世子此舉不妙。
一旁的陳觀海衝動得渾身顫抖,他如何也冇想到這位襄王世子的驚人才情竟到了這個份上,連大越傳出播於各國的絕對,都滅於其掌中。
話說返來,若此人連這兩道絕對都能破出,除了甘拜下風,又能如何?
如此一來,難度更上層樓,的確就非人間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