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六十八章 訪劉[第2頁/共3頁]
劉冠岑奇道,“吳兄說的是哪門子話,和我有甚麼乾係?怎的叫替我立名?”
話至此處,被一道雄渾的聲音打斷,“此作非詩非詞,不律不韻,恰好渾然天成,詞句之精到,天下無雙,非有冰雪心,不能作此冰雪文,當真是人間一雅士。”
“我笑著說,遇此風雅之時,風雅之人,豈能無風雅之文。許易立時作文一篇,有如許兩句,我印象分外深切,道將出來,與諸君一聽: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高低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餘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罷了。”
吳思樂嗬嗬說道。
現在大師湊到一處,不知覺間,話題引到了湘水邊結廬而居的空虛客身上,頓時,世人談興大炙。
鄺名和左劍談見禮罷,衝吳思抱拳道,“還請吳兄接著說下去。”
他話音落定,滿場久久無聲。
“好一個敗興而來,興儘而返,何必見劉。如此隨性曠達之人,真令人如沐東風。冠岑兄,你之大名必是以事廣為傳播,說不定百世流芳,豈能隻是宴客了事。”
左劍交心念一動,立時覺悟,鄺名並非為本身而來,多數是被這位空虛客吸引而來,畢竟,這些日子,從這空虛客處傳出來的佳句實在不算少。
這檔口,三個白鬍子老頭還冇被他殺死,正在替他破解著寶盒,他正等著寶盒問世,表情恰好。
吳思接道,“過南湖,入泗水,至冠岑兄所居的秋影海子時,已過半夜,漫天風雪已停。舟至岸邊,許易俄然立足不前,怔怔半晌,忽騰空而返。我奇了,問他,衝風冒雪數千裡,緣何到了地頭,反不見冠岑兄呢。”
想通此節,他也不惱,鄺名能來,已經充足給他長臉了,鼓吹出去,隻能替他左或人增輝添彩。
左劍談右首邊的一名長鬚中年,麵現不快,哂道,“許易雖有些詩才,但所出皆是殘章斷句,誰曉得從那邊得來,不然,凡人作詩作詞,哪有高聳而發,總要有高低承轉。依我之見,此人不過是得了些古卷,從中尋章摘句,以邀高名。”
實在是數月來,湘水邊上新出了一名名流,姓許名易,雅號“空虛”,暴得大名,震驚四方。
有不知鄺名名號的,暗裡裡探聽著,待傳聞此君便是號稱“龍尾”的鄺名,立時變了神采。
吳思心中盪漾,他雖有些名聲,但何時這般萬眾諦視過。
而這兩月,時不時又有空虛客的句子傳播出來,乃至於,空虛客的這波熱度始終不散,反倒越演越烈。
話至此處,吳思便不接著說了,他曉得好的故事該如何留白。
劉冠岑嘲笑道,“本來是薄章薄先生,文人相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