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同道中人否[第2頁/共5頁]

金折桂感激地伸謝，偷偷瞥了眼少年，看他才十一二歲，心想這位跟曾公子一樣，也是趁著亂世出來撞運氣嗎？年紀這麼小不安生留家裡，出來做甚麼。從一個大漢手上接過肉乾，又看他們有酒，就抱著小羯鼓求道：“幾位大爺，我爺爺病了，我給你們唱曲子，你們叫他喝幾口酒暖暖身子吧。”

那位八少爺想起路上仆人說瞽目白叟帶著羯鼓，大略是江湖賣藝，這類人曉得江湖下三濫手腕多，便考慮一番，判定地湊到瞽目白叟身邊，等瞽目白叟將酒水嚥下去，才謙遜地問：“白叟家，有件事想跟你就教。”

瞽目白叟狠下心來向她臉上打了四五巴掌，雨聲高文中，隻要金折桂一人能聽到那拍拍拍打皮肉聲音，金折桂握著瞽目白叟手錶示他本身眼睛上該補上兩拳頭，瞽目白叟才伸手打了一拳，就聽斜地裡有人喝道：“那裡來老東西，如許暴虐！”

少年一愣，一個大漢唸叨著“這老不成模樣，小倒孝敬。”因瞽目白叟、金折桂如許祖孫太平常，就也不防備他們，將腰上一個小水袋丟給金折桂，金折桂從速拿給瞽目白叟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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瞽目白叟沉吟道：這世道，誰另有閒心打賭？怕是這少年要偷人家甚麼東西，隻是不曉得他是敵是友。

金折桂從速先進屋子，瞥見屋子裡金蟾宮已經換了衣裳，正安然地躺床上睡覺，兩三個年長女人坐床邊看著他，安了心後，又去院子裡，聽族長跟瞽目白叟說話。

金折桂眼皮子腫了，艱钜地看疇昔，就見一隊五人走來，此中一人一馬搶先，用鞭子啪地一聲抽瞽目白叟、金折桂中間。

瞽目白叟咳咳了兩聲，金折桂怕瞽目白叟病情減輕，扶著他說：“這事不能焦急，爺爺，我們先找地歇著，等雨下了再走。”

“我們也這樹下歇歇腳吧。”拿著鞭子少年轉頭跟前麪人說話，其他四人出去，也不顧樹下地上潮濕，直接席地而坐。

“給他們一些肉乾吧。”那少年說。

瞽目白叟、金折桂都曉得裡長嘴裡救，是一要化解三今後危急，二要將村裡男丁們放返來。是以二人不急著答允，雙雙考慮起來。

還不到日暮時分，但天氣已經漸漸暗淡下來，這一起又尋不到人家，金折桂隻能攙扶著瞽目白叟去一顆大樹下避雨。

瞽目白叟咳嗽道：“……現在，隻能嚐嚐看能不能用《推背圖》誹謗耿將軍、朱統領了。也不曉得，這樂水縣裡，有冇有熟諳我這老東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