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肉渣與肥肉[第1頁/共7頁]

蕭綜忙跟著寧王上船。

隻聽嘩啦聲中，受命去追將士從速勒住馬，穩住身子，待此次綠浪疇昔，看那山上土石樹木隻差幾百步便可滾到路邊，乃至路上已經堆積了很多從山上滾下來土石，從速來勸寧王：“王爺，這裡太傷害了，隻怕等會，山上大樹、石頭就會滾下來。還請王爺速速回瓜州。”

高大船上，隻聽旗風獵獵，親兵們手持長槍個個警戒地看向岸上，早有一小幾擺著酒菜放船中間。

“送到我這邊來。”金折桂涓滴不見外埠衝押著阿大人招手，彷彿她跟寧王是一條道上。

寧王聽阿大撒酒瘋，先覺聒噪，隨後又聽得風趣。因他看阿大過了而立之年，金折桂又才八歲，便並未將阿大失態往男女之情上想，又叫人拿了坐墊、斟了好茶給金折桂送去，待看金折桂滿足地吃過了點心，才問：“阿桂女人……”

“本王對你又何嘗不放縱？”寧王說罷，伸手去捏櫻桃來吃，卻見金折桂搶先伸手櫻桃盤子裡攪合了一遍，瞥了眼她那臟手，立時冇了食慾，便隻喝酒，又笑嘻嘻地問金折桂：“本王見你才瞧見我們來，就非常警戒。如何，兵荒馬亂見到姐夫，你不想跟他靠近，反而防著他？”

“這幾樣要等進了瓜州纔有，現在，你且委曲一下，吃些點心吧。”寧王捋著鬍子笑，覺不過是小孩子，哄一鬨，再拿阿大抵挾她一下，甚麼話問不出來。

阿大揮動著劍，卻見仇敵隻是圍住他，又聽金折桂說話，握著劍呆了呆，手一鬆，將劍丟下，翻身上馬。

“曉得曉得，還冇泊岸呢，急個甚麼。”金折桂彷彿被寧王打攪了看好戲興趣，不耐煩地擺擺手，“米飯，叫人籌辦好白米飯。不要胭脂米，也不要綠粳米，就要白米飯。”看蕭綜哭喊不迭，便又拍著桌子大笑。

如果金折桂假裝懵懂無知，或者寧死不平，寧王自有一肚子對於她手腕，可現在，這丫頭口氣好似說“凡事好籌議”，這叫寧王心高高地懸著放不下來，不免除猜度她如果甚麼，繼而，心想何必費心去想，且叫她放肆著，待轉頭她交不出他要東西，就叫她明白甚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大，你都傳聞我是金六，還衝出來救我？”金折桂嘴角帶笑，非常打動地看向阿大，可惜阿大不會泅水，她也不會，不然乾脆一起跳水逃脫得了。

“王爺放心，那兩個老東西伎倆，我已經全學會了。”金折桂殺了俘虜以後煩悶好久，此時見阿大揍蕭綜，不覺心氣順暢了很多。

蕭綜當時失魂落魄，未曾留意到瓜州渡口瞽目白叟身邊另有兩個小兒，此時聽金折桂說，不由地惱羞成怒道：“胡言亂語！是玉潔，是她本身要跑……”

金折桂點了點頭。

金折桂見寧王桌上是一盤鹽水蠶豆，一盤豆腐乾，一盤鹵牛肉，一盤蜜汁櫻桃。就伸手將蠶豆倒到豆腐乾堆裡，然後端著本來裝蠶豆空盤子，用手向鹵牛肉、豆腐乾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