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知父莫若子[第4頁/共6頁]

離著西院子近了，金老夫人的腳步越來越慢，待到了塞鴻齋外頭，竟是直接折進塞鴻齋裡頭，瞧見院子裡四五個石頭馬槽裡的山川故鄉被雪花壓住，彷彿成了銀裝素裹的水晶江山，瞧了瞧，說聲好，並不進屋子，又向西院去，到了那邊，待門被敲開，繞過一道擋屏，就見雪花飛舞中，一身火紅衣褲的金折桂拿著一杆長槍舞動，看她時而斜刺，時而橫掃，竟是已經尋到使槍的章法了。

“本來如此，戚女人好水靈的人。”那夫人打量著戚瓏雪說。

“走。”金老夫人咬牙又向西院子去。

“好好，不提就不提。”金折桂笑嘻嘻地說，心想那麼多鐵血男兒中，戚瓏雪難不成真看上了蒙戰那毛頭小子？

76、知父莫若子

“你還不曉得？玉九兄弟做了我的伴讀。”虞之淵摟著玉入禪的肩膀，看似跟溫文爾雅的玉入禪非常要好。

“聽著戚女人在裡頭，問問六丫頭在不在。”金老夫人又叮嚀一句，“彆說我來了。”

戚瓏雪雖看玉入禪在笑，卻如被蛇信舔過。

“祖母行事雷厲流行……”金折桂忸捏地想本身莫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彆跟我裝傻，你到底如何想的？過了年，我帶著你大姐姐出門相看人――你二嬸子錯了一次，不能叫她再錯一次，你是如何想的？”金老夫人再想那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心內苦笑，莫非公然要等十年後看著金折桂淒慘痛慘，她內心才痛快？

過年時，戚瓏雪還在，南山早被東風對勁的範康忘記，就也跟金家人一同過年。

玉夫人正在策畫，就聽人說：“老夫人、夫人，花老先生在老將軍那邊替八少爺算了一卦，說八少爺本日回家。”

金蘭桂訂婚了，不能出門，這會子金擎桂、金湘桂、金玉桂跟著同去。

金老夫人哼了一聲，嚇得遊絲心狂跳。

“祖母你再看我練一手，將來我學個花木蘭替父參軍。”金折桂有些難堪，畢竟她冇有為人父母過，拿不準金老夫人的心機，料不定她是真不計前嫌，還是用計詐她，便笑著去拿長槍，然後脫了鶴氅身姿矯捷地在院子裡練槍。

金老夫人淡淡地看向雪地裡的金折桂，神情略有些難過，半天說出一句：“放出去的貓兒，返來了，性子也野了。”有了那外頭的一年多經曆，金折桂如何能夠乖乖地回家做淑女。

“金家桂花？”虞之淵遲了一會才認出金折桂，看她腿腳利索得很，心中儘是迷惑。

“蜜斯的腿好了？太好了。”遊絲笑道。

下人們一個個竄出去報信，玉夫人所知的玉破禪最後一個動靜就是他欠了十萬兩銀子，此時傳聞玉破禪返來，從速與玉老夫人一同向前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