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沉香屑[第1頁/共3頁]

秦彥柏的住處搜到了左四孃的詩作，這也就罷了，秦府庶子與左家庶女之間郎情妾意，這難道功德？鐘氏為甚麼緊接著便封了西窗書齋？

“夫人，蔣嫗返來了。”門彆傳來使女溫和的聲音。

莫非，此事竟也與秦彥昭有關。

蔣嫗與她主仆多年，非常體味她的脾氣，見她捧起了香爐，便知這場說話至此便算結束了，她該退下去纔是。

門簾悄悄挑開，蔣嫗行動輕盈地跨過門檻，一身青布衣裙，烏黑的頭髮梳得平平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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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溫馨了好一會，吳老夫人立在窗邊的身形方纔動了動。

傍晚籠上了窗欞，白沙沙的窗紙上，度上了一層極淺的昏黃，讓人想起擺放了好久的書卷，那曾經的潔白如新，在工夫中逐步消磨了去，最後隻剩下了陳腐的薄與脆，風一吹，就散逸成了灰。

蔣嫗微微躬身，抬高了聲音稟報導：“正如夫人所料，西院夫人派人封了院子，正在滿院搜檢，動靜鬨得極大。現在三郎與三孃的住處已經鎖了，一個挪去了東樓，一個挪到了西華居的配房……”

“你如有空便奉告他，有些事情我確切需求他幫手。”秦素和聲輕語。

刹時間，秦素連手足都是一片冰冷。

阿栗歡樂地連連點頭，又笑道：“對了，阿勝還叫我感謝女郎呢。”

她細細地將西院的景象說了一遍，又道：“……東院夫人現在也聽了這事，便也說要叫人在東院裡搜一搜，說是太夫人說的，現在正值孝期，各院皆需謹遵禮法，毫不成有逾製之事產生。”說罷這些，她便微垂了頭，束手而立。

秦素忙放緩了語氣，和聲道：“我並非此意。我的意義是說，你能探聽到這些，這是極好的。隻這些事你聽來以後，隻可奉告我一小我，不能再說予旁人，曉得麼？”

進屋後，她便將門邊的小鬟遣去了廊下立著，方行至吳老夫人的跟前站定，肅著一張臉，兩彎長眉壓了下來，深褐色的眸子如冰一樣地冷。

秦彥昭之事所連累出的，不但秦彥梨與秦彥柏兄妹，說不得亦有左家手筆。

刹時間，窗外北風倏然掠過心頭，不止吹去了這一小片謎霧，亦令她心底發冷。

“此事不成再對人言。”思忖半晌後，秦素決然說道，麵無神采地看著阿栗。

“嗯，我曉得了。”她冷酷地說了一聲，便自窗邊走了開去，徑去了一旁的櫥架，將架頂的那隻青銅博山爐捧了起來，細心打量著，不再出聲。

那左家有兩位旁支的郎君，似也在蕭家屬學附學，據她宿世所知，這兩個左郎與秦彥昭頗是密切……

阿栗眉開眼笑地點頭，咧著嘴去看一旁的膏藥，臉上直是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