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寂滅生[第1頁/共3頁]

秦家現在門楣之低，就算真辦起了族學，莫說是名儒大師了，便是普通的夫子，恐也不肯附就。

但是現在，他卻對秦素的畫點評了九個字，且用字極重，這讓鐘氏在訝異之餘，亦有一點不安閒。

見她忙著解釋，狀甚切切，鐘景仁到底心疼自家小妹，便放緩了聲音道：“之前六娘察看我時，那眼神鋒芒內斂、不動聲色，我回望疇當年，她卻又是靈巧嬌怯。我心中生疑，這才提出要觀畫。須知畫如其人，一小我再如何諱飾心性，筆下畫作倒是騙不了人的。”

說完了這個字，鐘景仁便又有些入迷，一時候便未曾說話。鐘氏亦是無言以對。

鐘景仁鬆開布簾，負著兩手，望向案上的一隻陶罐，麵帶沉思隧道：“我總感覺，六娘像是有些……”他蹙起了眉頭，似是在考慮詞句，過了一會方道：“……像是有些……與眾分歧，你約莫冇重視到，她曾於座中偷眼察看於我，那眼神，頗令人回味。”

鐘景仁再度點頭，如有所思隧道：“若隻觀畫，我會覺得那是出自滄桑老者的手筆，而六娘才隻要十餘歲，其中奧妙，實難一言儘之。”

鐘氏點了點頭，喟歎道：“長兄所言甚是，阿圓記下了。”

鐘氏被他問得一愣，一時候竟不知該如何回話。

鐘氏驚得連嘴巴都伸開了：“竟是如此？”

她已經好久未曾見長兄有如此考語了。

“我並非此意。”鐘氏趕緊笑著否定，神情微帶幾分歉然：“我隻是不敢信賴罷了。”

“甚麼忠的奸的，小妹言語過分了。”鐘景仁啼笑皆非，看向鐘氏的眼神卻溫和了下來，帶著幾分寵溺，“你自幼便是如此，總愛將事情往壞處想。我倒是感覺，六娘一定心中有惡，觀其畫意，更是如此。”

見他說得慎重，鐘氏更加難掩麵上訝色，停了片刻方問：“長兄此話……當真？”

鐘氏聞言，眉間憂色淡了些，又想起了秦彥昭他們學問上的事，便坐在了鐘景仁的劈麵，絮絮地向他報告起來，那輕柔恬和的語聲，自布簾款款透出，為西華居增加了多少溫馨與安然。(未完待續。)

鐘景仁將視野自那株傅粉上收了返來，目注鐘氏，正色問道：“阿圓，依你看來，六娘是個如何的人？”

鐘氏聞言麵色稍緩，鐘景仁便又道：“那六娘小妹今後隻遠遠看著便是。相較於她，西院諸事才更首要，二郎與四郎皆是心性樸重的好孩子，你這個做母親的正該多多看顧，莫要再生彆事。我看二郎偶然失於輕浮，這上頭你要多下些工夫，別隻盯著他的學問，為人辦事上亦需多多提點。”

鐘景仁將衣袖一拂，不悅隧道：“你何時見我拿畫作開過打趣？”

鐘氏深知鐘景仁的本領，對他的說法還是佩服的，此時便問道：“既是如此，長兄以畫觀人，可知六娘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