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柳花渡[第1頁/共3頁]
“莫非那約會之地,便是……柳花渡?”他不由自主進步了聲音說,過後又忙將語聲放低,麵帶訝然隧道:“莫非這信中所說的地點,便是柳花渡不成?”
鐘家雖式微,這些年在秦家的照拂下,家底倒是頗豐的。而他們家程的家底,倒是已經薄得將近撐不住了。
他握緊了拳頭,極力按捺住心底深處的那股頹廢之氣。
這詩雖寫得很不成模樣,但所言之物倒是寫清楚了,便是柳絮或楊花。
除了一個姓氏,程家幾近是一無統統。
固然這信不像是設下了騙局,那句“保君無悔”亦有著較著的襄助之意,但是,此人一向隱在暗處,就像是在一向盯著程家的各種行動普通。
這毫不是甚麼好兆頭。
程廷楨冇說話,而是返身又回到案邊,拿起信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方沉聲語道:“若說定約,那藏頭詩與厥後那八字,並不難明。木槐為槐,此地本就多出槐木,成片的槐樹林多不盛數。隻是,如此一來便又有一難,這槐樹林遍及沿路,驛站前後數裡皆有,信中隻說了時候與事物,卻並未言明去哪一處的槐樹林,莫非,還要派人去一到處地找?”
程廷楨膝下的幾個兒子,大的無一成器,皆是庸碌有為之輩,就算花重金延請名師教誨,天份上的完善倒是人力不能竄改的;而小的卻又太年幼,冇體例立即就撐起家業。
劉先生聞言,便將手指捋著短鬚,淡然地笑了笑。
程廷楨怔了怔,思忖半晌,驀地麵前一亮。
在這之前,他已將這信上的內容來回想過很多遍了,已然想瞭然信中之意,此時便不疾不緩隧道:“郎中令隻看這詩,詩中描畫之物是甚麼,郎中令必是曉得的罷?”
提及來,這柳花渡倒也算陽中驛站的一處風景,便在驛站四周,自後門出去,行不過裡許便是。此渡口連著一麵大湖,很有幾分看頭,驛站仆人便將這渡口也買下了,又買了幾隻精美的畫船,供驛站無聊的朱紫們泛舟賞景,天長日久地,柳花渡便也成了陽中驛站的一個噱頭。
“雪未消”、“瓊瑤”、“東風”、“當空舞”等等,這類種詞句雖用得俗,卻也點瞭然此詩吟誦的乃是春時飛絮,季候與事物的特性都寫出來了,由是方令他們猜出了地名。
就在幾日之前,為了包下一間院子還兩間院子,程廷楨還曾各式考慮籌算過。若非因秦家與他們同住一個驛站,他是斷舍不很多花那一大筆包院子的錢的。
他擰起眉頭,眸中劃過些許煩躁。
此後數年,程家的後輩若想出頭,隻怕會更加艱钜。
程廷楨抬開端來,沉聲道:“還請先生解惑。”
那毫不是他想要的。
就因為族中後輩殘落,現在的鐘家已經不能算是士族了,隻能靠幫秦家打理財產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