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故人信（200月票加更）[第1頁/共3頁]

這歸遠的話，如何聽來如許耳熟？

緩緩地將俞氏當年攜後代靜修一事說了，秦素複又笑道：“……您說，這是不是特彆地巧？本宮熟諳的人，竟然與師父也曾有過數年之緣，恰好本宮又尋了師父過來發言，這不是天意麼？”

在這一笑中，他重又變回了方纔阿誰拘束而慈和的老衲，笑嗬嗬隧道：“殿下言重了。貧僧不過一個掃地僧罷了，陪殿下說說話，亦是貧僧與殿下的人緣。”

一時候，秦素的心頭五味雜陳，竟不知該如何接話纔是。

歸遠麵上笑容未變，合什道：“殿下乃是菩薩心腸，好人有好報，這才氣探聽到故交當年的動靜。”

秦素便笑問：“師父一下子就聽出了我的口音，莫非您也是青州人士？”

這一眼中，冇有訝然、亦無駭怪，唯久曆滄桑、卻又身在方外之人對人間的通透與了悟。

秦素麵無異色地看著他，心下卻生出了極其荒誕之感。

公然是俞氏一家三口。

歸遠趕緊點頭道：“貧僧並非青州人士，不過，當年貧僧在寺中後山一帶灑掃時，曾遇見過一家三口人來寺裡借居，是一名母親帶著一兒一女，卻恰是青州人士。他們在寺中住了好幾年，貧僧當時候賣力替他們清算院落，故而纔會對青州口音非常熟諳。”

竟然真是如此？！

乞食的流民？

他越是如此，秦素對他便越多了幾分恭敬，先含笑道了聲謝，方輕聲道：“當年在白馬寺時，俞夫人是不是曾經收養過一個小女孩？”

歸遠向她一笑。

“是我擾了師父的平靜。”她誠懇誠意地說道，神情持重地於座中向歸遠揖了個手。

提及來，這件事她已經獵奇了好久了。固然這也並非甚麼大事，但是本日機遇偶合之下，竟叫她遇見了歸遠，那麼，她是不是也能夠藉此機遇，解一解心中的獵奇？

“您可還記得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她問道，又揀起一枚白糖酥放進了口中。

若非托大輕敵，她便不會與李玄度定下約會，也就不會與寂明偶遇；而若不是寂明俄然對她起了殺意，她也不會向清虛刺探他的動靜；而若不刺探動靜，她便不會曉得，便在玄都觀的某所院落裡，竟住著一個當年見過俞氏一家人的老衲。

歸遠聞言，便把眉頭給皺了起來，麵上現出了回想的神采，似是在儘力回想疇昔的事。

世上如何就有如許巧的事？而這人間諸般因果，又是如此地叫人難以捉摸，完整不能以常理度之。

漸漸地擱下了茶盞，她取出錦巾拭了拭唇角，溫言道：“這倒也真是巧得很，冇想到師父與青州另有這段淵源。卻不知您可還記得那對母女的姓氏麼？”

秦素麵龐未動，心下生出了濃濃的猜疑。

說到這裡時，她驀地心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