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水晶糕[第1頁/共3頁]

幸虧，她不是一小我。

中元帝未置可否，邢有榮等了一會兒，便很知機地退了下去。

秦素遠遠地看著這統統，心下莫名有些哀思。

“甚麼時候了？”中元帝分開了禦案，向階下行了兩步。

待他說罷，三皇子便眯起了眼睛：“這聽了半天兒，我也冇聽出甚麼來。”又轉向與他唱著雙簧的二皇子：“二皇兄可聽出甚麼來了冇有？”

這一行人粗看冇甚麼，可細看便會發覺，那邊頭竟然有個大哥的和尚。在這金碧光輝的殿宇中，那一身淄衣顯得格外打眼。

三皇子終究聽明白了，頓時麵上一陣紅白。大皇子實在忍不住，連連咳嗽了幾下，用以掩去笑聲。

這歸遠便是白馬寺的掃地僧，客歲在玄都觀時，秦素曾與他有過一次長談，就此曉得了俞氏收養女嬰的真相。

阿蒲羞紅了臉，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了中元帝，又是渴念、又是情怯。這神情襯以她精美的眉眼，有著一類彆樣的美，實在是難描難畫。

縱使活過了兩輩子，她被父老關愛的次數，加起來一隻手能數得過來。

邢有榮久在他跟前奉侍，立時便明白了這一眼的意義，忙恭聲道：“我這就叫人給桓家女郎備吃食去。”

此時，這一行人已然全都向中元帝見了禮，其他人皆是跪在地上，唯那老衲站著。

看起來，她這一年來也冇少下苦功，起碼吃穿坐臥是很有幾分模樣了。

二皇子的麵上仍舊是平常那慣有的世故笑容，此時便笑道：“聽來聽去，就隻要一件事冇對上，便是那隻蒲團。聽這老衲的話，那女嬰乃是俞氏買來的，並非是在蒲團上拾的，且女嬰的家人也全都死了，也就這麼點兒辨彆罷了。”

“多謝太子殿下。”秦素順勢接下了話頭，眼尾餘光倒是瞥見，中元帝已是滿臉陰霾。

中元帝便皺起了眉：“都這遲早了麼？”

秦素見狀，便含笑道：“歸遠師父，還是由您開端提及罷。”

這話透著股子親熱勁兒，三皇子身上像是輕了幾斤，走路都帶著飄，乍著膽量腆臉廝纏：“父皇可不能這麼埋汰兒臣，兒臣不依。好歹兒臣也辛苦了一場，求爺爺告奶奶地到處找人問話，冇有功績也有苦勞。今後論功行賞，兒臣不求彆的，但求父皇今後與兒臣多靠近靠近，不然兒臣該哭了。”

中元帝的麵上浮起個笑來，朝邢有榮看了一眼。

那糕點上冒著熱氣，一看就曉得是纔出籠的，那梅花糕色若胭脂、山藥糕晶瑩剔透，被那熱氣一蒸，更加地叫人垂涎。

秦素正看得津津有味，忽聞殿外響起了邢有榮的通傳聲：“啟稟陛下，晉陵公主的人到了。”

世人抬眼望去，不由皆有些吃驚。

邢有榮趕緊回道：“回陛下，將至酉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