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有一言[第1頁/共3頁]

那首級便以兩指夾著竹筒，此中的一端方對著秦素的方向，手指用力，悄悄一擰。

清楚就像是想要問些甚麼的模樣，隻是，才說了這五個字，他卻又住了口，麵色陰沉、眸光暗淡。

中元帝陰冷地看著她，驀地將身子今後靠了靠。

她的視野不經意地掃過了一旁的兩位皇子，又掃過了還冇被押出去的兩位皇子。

秦素一點也不急，施施然地端起了茶盞，一臉興味地看著那金禦衛驗竹筒。

中元帝還是冇說話，隻動了脫手指。

語聲未歇，“哐”地一聲，中元帝竟是跌坐在了龍椅上，驚奇不定地看著秦素。

“陛下，民女還要持續往下背麼？”見中元帝看了過來，秦素巧笑著語道，一拂裙襬，安然入坐。

跟著這個行動，發上的金冠似是有些閒逛。

她甜甜一笑：“我在背書，陛下感覺可好？”言罷又將手拂向髮鬢，笑若東風：“陛下如果喜好，我能夠將一整篇都背下來呢，陛下願聽麼？”

說著也不待中元帝發話，又持續道：“吾躬於聖而謹於明，二十三載克心克勤；明於大而暗於小，耳順之年見諸吾心，吾執宰……”

中元帝冇說話，唯放在案上的手微微一抬。

他聽到了甚麼？

“陛下要不要猜一猜，猜猜我曉得多少？”秦素對著那片暗影說道，麵上的笑愈發明豔。

待全數查過以後，那金禦衛便朝著一個首級模樣的人點了點頭。

世人凝睇看去，便見她手上拿著一隻細竹筒子，那竹筒的兩端用蠟封死了，裡頭似是塞著甚麼東西。

中元帝正在冒死地抑住心底的顫抖。

這麼多年疇昔了，他一向最驚駭聞聲的，不，應當說是他最驚駭瞥見的，就是秦素方纔所說的那段話。

阿誰刹時，他整張臉都隱在了錦帷投出的暗影之下，再無人瞧見他的神情。

不過，那金禦衛取過竹筒以後，卻並未直接交給中元帝，而是先將那竹筒放在耳旁掂了掂，複又以鼻嗅之，又將那竹筒上高低下全都給捏了一遍，倒是在細心查抄這竹筒有無構造。

中元帝麵色一沉，身上氣味驟寒。

但是，不管他的氣味如何竄改，他對秦素的一再放縱，卻還是顯得極其變態。

他緩緩地轉動著視野，掃向了側首阿誰美豔的女子。

那種惶惶的神采，在這一刻已然從他的臉上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肅殺與冰冷。

玉階之下，金禦衛的槍林正護在他擺佈，這殿中的情勢，不，不但殿中，而是這天下。這天下，仍舊在他的掌控當中。

語畢，也不等中元帝迴應，已是朗然語道：“夫天子治國者也，仁、義、堅、賢、寬，此五法也，是為明君之道也。”

真是搞不懂。

清而弱的語聲，似朗讀、似感慨，殿中諸人皆一臉茫然，唯有中元帝，瞳孔一縮、麵色陡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