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四章[第3頁/共3頁]

幾小我圍攏來，七手八腳想脫手搶，湯錄紋擋著那些人說：“等老子過了稱來曬。”湯錄紋倒了一籮筐在地上，把三籮筐搬下檯秤，又鏟了很多出來，直到秤砣穩在一百五十斤的位置上，過稱的人說：“好了一百五，你去交錢吧。”稍停又說：“李銀木，一個賣豬肉的，好了不起嘛，還不是用豬肉來哄廠長，我又冇有占他的便宜，給你一百五算是不錯的了哦。”湯錄紋無話可說。

睡覺前湯錄紋就把明天晨早去醬油廠弄醬渣的事情，在內心雕鏤了十幾遍，好久才睡著，還冇等他做個好夢，彭嫻英就把他搖醒了。拉開電燈一看才十點半，嘰裡咕嚕的抱怨說：“我纔剛睡著就被你整醒了，才十點半鐘你忙啥子嘛？”

湯錄紋一百個甘心的和彭嫻英一道出了門。半夜半夜走山路，總有些磕磕絆絆的，加上冇睡好覺感受頭重腳輕，要像白日那麼加快速率趕路，就有些不成能了。十幾裡山路，實在也不遠，到醬油廠門口時，黑壓壓的圍了很多人，問人家有腕錶的，才十一點半，剛籌辦找個處所坐下歇歇。

好不輕易排攏過稱的處所，挑下檯秤一稱，三百五十五斤，過稱的人看了看湯錄紋和彭嫻英問：“你們是哪個出產隊的？”湯錄紋說：“芭蕉溝。”過稱的人說：“芭蕉溝的人我熟諳，不是李龍雲嗎？他不是已經挑起走了嗎？”湯錄紋說：“我們這是……這是李銀木開的條……”過稱的人說：“彆說了，我曉得了，你是內部措置的格嘛。內部措置最多一百斤，你多的倒出來。”

繁忙了這麼一陣，湯錄紋現在才感覺有些累，汗水把背心沁的濕漉漉的。傳聞天亮了纔有人來桿秤收錢，正想找個處所歇歇。俄然間有人喊：“過秤的人來了！都來列隊過秤！個人的記賬，內部措置的必須交錢才氣夠擔起走！”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