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再遇龔玉書[第1頁/共3頁]
用了飯,幾人稍一清算後才往外頭走。
白元慶卻對峙:“讓他從小受些苦也好,先苦後甜,彆養成了好吃懶做的性子。”
白玉安笑,父親常奉告她勤能補拙,少說話多做事,恰好白玉安自小就是喜好偷懶的。
“白大人,好久不見了。”
“他一輩子謹慎謹慎慣了,不過是累著本身罷了。”
長景委曲得很,就埋在了白玉安懷裡,要白玉安做主。
又埋在被子裡閉眼眯了一會兒,阿桃從外頭出去,瞥見白玉安裹在被子裡,隻露了一頭長收回來,半張臉也瞧不見。
龔玉書看向白玉安笑道:“白大人在翰林當值,可知本年的同考官是哪幾位?”
“那白大人可彆悔怨。”
白元慶點頭,也冇再說話。
大夏季的怕冷不想刻苦,就裝病躺著看書,現在才感覺父親峻厲對她,何嘗不是磨礪她心誌。
白玉安隻道:“在沭陽風俗罷了。”
換好炭火正籌辦出去時,又聽被子裡朦朦一聲:“阿桃。”
白玉安共同著阿桃穿衣,聲音低悵:“父親向來夙起,即便無事也要早早去衙門裡,大小事都要親身過目。”
外頭的天氣還黑,不過才五更天,堂兄竟這麼夙起在院子外讀書了。
白玉安記得他,上回在聽雨軒小聚時,對他說是故交的龔玉書。
白玉安溫溫笑著,白元慶長了她十幾歲,她哪能插手堂兄管束孩子,隻得叫阿桃去買了串糖葫蘆過來給人哄著。
身邊的人流不息,龔玉書離白玉安有些近,對方身上的味道便傳了過來,是一股陳腐的味道。
天井裡長景正坐在父親劈麵的石凳上,點頭晃腦的跟著父親念。
白元慶看白玉安咬那一口,還不如長景咬的那一口大,心底又悄悄點頭。
在被子裡伸了伸腿,白玉安的身子有些發懶,朝著阿桃感慨:“好久未這般夙起讀書了。”
長景坐在馬車裡鎮靜的不可,一向掀著簾子夠著身子往內裡看,瞧見甚麼都要驚呼一聲。
白玉安摸了摸長景的手指,已被凍的通紅,不由叫阿桃去特長爐給長景暖著。
白玉安在中間看著好笑,對著長景招了招手。
阿桃哈腰幫著白玉安扣領子:“老爺這麼些年在沭陽的名聲好,不也是老爺勤懇麼?”
白玉安從被子裡暴露張臉來,髮絲糾結在那張白淨臉頰上,眉眼裡還帶著幾分倦怠。
本來這時節炭火早該撤了,隻是白玉安從小怕冷,從鬥室子裡的炭火要到近四月才停。
白玉安趴在床榻上,睡眼昏黃裡就眯著眼睛往窗外瞧,耳邊還可聞聲一道稚氣的聲音跟著父親一板一眼的念著。
她心底考慮了一下龔玉書問這話的意義,纔對龔玉書道:“翰林裡由誰去做本年的同考官是由內閣和禮部定的,我並不曉得。”
“不過如果老爺在公子身邊,估計公子也冇這麼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