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為君畫皮[第2頁/共4頁]

“看大師的神采，或許並不是甚麼好夢。”法渡點點頭，“想必大師是白日裡替王大人驅邪太累了，不如先歸去歇息，本日這局就作罷吧。”

“空便是色，□□。諸般色相入了我的眼也入不了我的心。如果閉上眼睛強行調派外界滋擾，反倒是著相了。”法渡淡然答道。

很快帝京四周的各個郡縣都傳播起了紅衣女鬼的故事，每當月上柳梢之時，就會有一個美豔非常的紅衣少女呈現在橋頭利誘來往的男人。要辨認她也不難，隻要藉著月光看看空中，便會發明麵前聘婷少女的影子不過是一架白骨。

“我隻想過與世無爭的安寧日子，如果驅邪之事鼓吹出去，將來各色瑣事紛至遝來，想想都感覺頭痛，倒不如讓他感覺是一場夢吧。”

紅色的身影刹時化成霧氣消弭於無形，高台之上卻傳來陣陣慘叫。先前跳舞的妖嬈女子全數化成了惡鬼的形貌，朝著僧侶們撲過來。

鼻端浮動著雨水的生冷和水藻的清氣，有那麼一刻卻俄然飄過了一點氤氳著茉莉的淡香。

法渡遠遠的瞥見便開口問道：“那位就是中郎將王大人嗎？”

內裡的空間像一座光輝的宮殿，雕梁畫棟之間環繞著濃烈的茉莉香氣。慧能在被芳華環繞的高台上閉眼端坐，其他幾個和尚圍在他身邊，清一色的閉著眼睛冒死唸佛。十幾個嬌媚妖嬈的女子環繞在他們當中，用最實在的身材說話挑逗著這些人脆弱的神經。

“這不過是妖怪的障眼法，不管麵前的景象多麼實在，你都不要信賴。”法渡踏前一步，直拽住了慧能的衣袖：“不悲不慟，無慾無求，便不會被妖魔利誘。”

骨女確切隻是修為陋劣的小妖怪，端賴死門才囂狂起來，法渡就站在她麵前，她卻辨不出他的身份。如果骨女認識到站在麵前的是神，那裡另有膽量和他過招呢。

“為何？”法渡靠在茶桌之上，忍不住學了一句歸溯的口頭禪，“因為我歡暢啊。”

“那也倒是，師父是甚麼人，怎可紆尊降貴整天去做那抓鬼驅邪的瑣事。”蘭若點點頭。

那具骨頭用極度不調和的體例後退：“我並冇有殘害性命，我扯來借皮的全都是負心漢登徒子！他們都該死！全都該死！”

“是……是……但是王某……王某是真的不曉得。”

法渡一步步踏著石階上的茉莉花瓣拾級而上。

隻要多看那麼一眼便能夠辯白出本相，卻總有報酬她落空性命。

法渡撚動手內心的玉環來回摩挲，臉上帶著一絲淺笑：“你說呢？”

法渡輕聲叮嚀：“蘭若，替我看好這些人，彆再讓人被拽出來。”

“慧能大師，大師？”

“師父！師父！”年青和尚們先前起碼還能夠抵抗色相的引誘，此時卻因為麵前的劇變而惶恐驚駭，反倒讓邪魔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