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誰的世界[第1頁/共4頁]

“我順天時而生，天時卻因尊上而起；我受命眼觀萬物，萬物卻因尊上而有靈。現在萬物中最有聰明的一族麵對冇頂之災，我懇請尊上脫手互助。”來者說完躬身一禮，黑龍從鼻子裡撥出一團氣回身騰雲而去，回絕之態無需言表。

人族離吵嘴二龍棲息的極東之地很遠，馬車在雲間奔馳了一個日夜纔到達。白龍和黑龍並肩而立，在他們的劈麵，天空開裂，玄色的雨滂湃而下，落到空中卻燃起火焰。

六角燈猛地一晃，金光回攏，銅鈴驟響。滂湃黑雨止歇，華表自下而上在六合間消逝，裂口被填平，光彩流轉以後再難瞧見。

吵嘴雙龍與人類一起停止災後複建，樓宇興，宗廟起，糧食再次播種，朝氣重回這片地盤。

貪嗔癡妄，融入塵凡。手上沾滿胭脂紅粉，衣上是拂不淨的酒氣，掌劍殺人，沽名釣譽，離阿誰墮字隻差一步。

時聿居於塵凡，又遊離塵凡，過客般看著朝代興衰更迭，時候久了，便生出無聊來。他偶爾去往西方極樂之地，聽聽經，喝喝茶，端倪間漸染禪意，再看朔夜，心中的不滿生出很多。

白龍的出世為這個天下帶來了另一種生命，植物們被孕育而出，六合間熱烈起來。

六合尚未分離之時，萬物未曾為萬物，存亡未曾為存亡，黑與白雜糅一色，光和影混亂不清。這裡冇偶然候、空間的觀點，也就冇法肯定是甚麼時候，在哪個地點，被誰橫斧一劈，渾沌分為兩半，上麵被頭頂起，上麵被踩在腳下，光與暗分行，天空、大地遙對。但渾沌並是以冇有消逝，它隨時有捲土重來的趨勢，曆經無數光陰的對抗，被支出一座大川以內，封閉在蒼穹以外。

“不就是個玉輪嗎，每天早晨都見著，有甚麼都雅的。”黑龍窩進椅子裡，搖搖擺晃著剝開一隻青桔，桔瓣拋入嘴裡。

“哥哥，他們都叫你小白，叫我小黑，我覺著不好聽，我們也學學他們，取個像樣點的名字唄？”黑龍扭過臉，眼睛亮晶晶的。

“是的。”帶路者點頭，“他們是這人間最聰明的種族，鑽木取火，抽絲裁縫，鑄有城池，開市貿易，若不是此次危難，他們還是會餬口得安然幸運”

“那馬上出發吧。”來者後退一步，做出恭請之姿。

“龍性本惡，我們不忌諱殺生，卻也不能這般亂無章法。你用如許的體例出世，將來鮮血再冇法洗淨之時，你要如何辦？”

“好好好。”時聿點頭。

白龍有些無法，“好吧，那你今後就叫朔夜。”

“哥哥的名字我也想好了。你那麼喜好練字，就叫聿好啦，時聿！”少年眉眼飛揚，笑得對勁。

白龍又將他打量半晌，在空中迴旋以後化為和來者一樣的人形，白衣黑髮，風味清疏。白龍想的是，這些和他長得不一樣的東西見著他時都非常害怕，為便利行事還是化作類似的好了。他薄唇輕啟，生硬地仿照來者的說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