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2頁/共4頁]

魏劭道：“祖母何日解纜？孫兒先送祖母疇昔。等祖母安設了，孫兒再去晉陽。”

徐夫人道：“誰？你媳婦嗎？”

徐夫人道：“我不消你送。我這趟疇昔，把你母親也一道帶去。晉陽既然事急，你自管早些去了便是。我有人護送。”

小喬閉著眼睛，忽聽魏劭在耳畔道：“明日你去跟祖母說，讓她帶你也同去無終城！”

兩人各自上榻，早不像先前那樣好的如膠似漆。各自懷了心機。

徐夫人不再說話，入迷了好久，忽道：“這兩日，你瞧劭兒，是不是又惹我孫媳婦的氣了？”

魏劭應了，從坐榻上爬了起來，作勢走，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頭道：“祖母不帶她也同去？”

魏劭眉動了動，快步入內，徐夫人坐那邊，看到魏劭，招手讓他來。

鐘媼道：“老夫人預備解纜要去無終城。”

她遊移了下，道，“婢倒是偶然間查到了個熟人，和她倒有那麼一些乾係。”

小喬便不作聲，低頭把攤在床上的最後幾件衣裳摺好，歸入箱子，壓了壓，最後蓋上蓋，轉頭說道：“不早了，那就歇了吧。”

“何病不知。不過，婢找到了一個疇前曾與薑媼一同奉侍過夫人，十幾年前卻被夫人趕走的老媼，從老媼口中，倒傳聞了點事。傳聞當時薑媼兒子暴病死去，似與夫人的兄弟有關。她的兄弟，曾養男嬖。”

魏劭微微一怔，遊移了下，問道：“祖母隻帶我母親？”

徐夫人道：“你何曾見過犟驢受鞭而心甘前行？我若開口強令他帶孫媳婦疇昔，倒顯得他有多委曲。我更不忍委曲我孫媳婦。”

魏劭道：“這是要做甚麼？”

小喬一怔，展開眼睛，轉臉看他。

現在貴族蓄妓或養男嬖，早已成風。

“薑媼來源，可查過？”

鐘媼道：“婢無用。薑媼與那婦人事發後接踵死去，並無供詞。據鄉侯婦家中仆婦所言，常日也從未見過薑媼出入婦人家中。如何就勾到了一處，實在費解。”

“按說，我們府裡人少，”徐夫人解釋，“你一走，我也走了，大可不必非要她留下。我本來也是想帶她一同去的。家中瑣事交給新上來的管事便是。隻你也曉得，仲春首公眾祭奠太社，祈五穀歉收，向來要我們主持的。往年都是你的母親。這回你母親隨我走了，天然要她出麵。此其一。其二，我也是存了點私心，心疼你。想她能留在家裡守著，萬一你甚麼時候提早返來，也不至於到了家，冷冷僻清，連個迎的人都冇有。”

魏劭再三謝徐夫人。徐夫人含笑道：“叫你來，也就是和你說這個。你忙了一天，想必也乏，早些去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