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第2頁/共5頁]
杜氏:“……”
江月兒還能說甚麼?她已被那聲“姐姐”叫得暈陶陶的,一張小嘴都快咧到腮幫子了,天然對這新弟弟的話無所不該:“嗯,就寫。”
杜氏心中惴惴,打疊起十二分精力護住兩個孩兒。卻聽那人丁中“嗐”了一聲,揚起手,頭也不回地一掌一個,將兩個兒子打得一個趔趄,痛罵道:“叫個小丫頭打得哭爹喊娘,還美意義找老子報仇!還嫌不敷丟人?滾歸去!老子冇生過這等慫蛋窩囊廢!”
丈夫多疼月兒她是曉得的,自她出世起,不止冇往她身上加過一根指頭,凡是她皺一皺眉頭,丈夫就恨不得為她摘星星攬玉輪。這一回,她也是怕等丈夫返來後,月丫兒有了護身符,纔在他回家前搶先下了手管束。
杜氏紅了臉,嗔他:“你好生說話!”怕他又藉著酒意說犖話,忙轉移話題:“嚴家那邊,你籌算如何辦?”
她現在也隻是強忍著,勉強笑道:“我不怪你,你又不是成心的。”說到前麵,還是冇忍住,扁了下嘴巴,怕他不安閒,又忙作出個笑模樣去看他。
江棟道:“吃完飯我去一趟,你先把家裡的傷藥找出來。”先時給杜衍治病,郎中原就開的有傷藥,此時拿疇昔倒也便宜。
一時候甚麼竹蜻蜓木蜻蜓的都拋在了腦後,甜甜應了一聲,聽她弟又道:“姐姐,隻剩下三張大字了,我們從速寫完了好睡覺吧。”說著,打了個嗬欠。
飯桌上兩葷兩素加個鯽魚湯,即便江家人一貫在吃喝上捨得費錢,這一頓飯對江家而言,也是相稱豐厚,乃至是豪侈的一餐了。
杜衍歎了口氣,將羊毫擱回筆擱上,回身道:“你想玩甚麼?”
何況這個年代,平常人家哪怕送孩子上私塾,除開束脩,給師父的節禮也隻是一條兩三斤重的臘肉,一籃雞蛋罷了。一整條火腿,這是走到哪都很拿得脫手的重禮了。
還冇趕到現場,杜氏就聽大桑樹下江月兒那將近響徹雲霄的嚎哭聲。
她給江棟斟了盞花雕,將白日的事情說了,最後道:“女孩子家還是當貞靜和婉些,月丫兒性子一貫有些虎氣。先時她小,我們便冇有狠管,現在不留意,她竟敢連彆人家孩子也打了,那還孩子還比她高小半個頭呢。我左思右想,感覺她的性子得扳一扳了,不然再大些怕更調皮難管,便打了她幾動手板子。”
“啪!”
杜氏瞟他一眼,擺好碗筷,一語不發。
幾個男仆打扮的男人圍著幾個小娃苦著臉“幾位祖宗,彆打了!”
杜氏瞥見那人濃眉微皺,鬚髮怒張,隻覺一股煞氣劈麵而來。
杜氏呆了呆,終是過意不去:她方纔看得真真的,嚴大郎鼻子還流著血,這傷明顯是被女兒打的。更不消說嚴二郎,小臉上像打翻了油醬鋪子似的,那也是她家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