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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兒漲紅了臉,這兩個討厭鬼真討厭!
高進有點訕訕地塌下腰:老爺太威武了,隻要聞聲老爺說話,都會嚇得一顫抖呢。
兩小兒哭成一團,反而是當事人杜衍神采固然衝動,情感倒相對安靜很多,但這隻是相對而言。
江月兒還待詰問,樓管家先道:“你跟我們來,邊走邊說。”
嚴老爺看在眼裡,臉黑了一層:彆人兩句話就暈頭了,果然是笨伯!
杜衍勉強擠出個笑,聽嚴老爺衝那二人叮嚀道:“好了,冇彆的事,你們先下去吧。”
一根筋的小男娃立即被小丫頭帶到溝裡去了,迷惑地撓了撓頭:“樓管家真的不是樓管家?是管管家嗎?”
江月兒瞪大了眼:能夠隨便揍那兩個討厭鬼?有這麼好的事?
樓管家想了起來,看一眼杜衍:“你是月前誌願進府的高二狗?是被拐的阿誰?”
嚴老爺大步走過來:“咦,江蜜斯怎地哭了?是有人不懂端方,有怠慢之處嗎?”他一回身,本來規端方矩站立的嚴家二小立即轉頭對著她吐舌頭拉眼睛地做起了怪相!
因而,到了嚴府的演武場時,江月兒總算聽到了“杜衍設想逃脫人估客,單獨留下斷後,反被對方抓住,差點被對方打死”的完整顛末。
“那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來源嗎?”他眼中亮起了星光。
一起走來,有江月兒在,高進已經曉得杜衍前些日子燒壞了腦筋,把之前的事都忘了,正要答話,俄然耳邊平空一聲大喝:“站直!”
高進擦了擦眼淚:“我這些光陰,一想到阿敬為了救我們,死在了那對毒夫毒婦的部下,就吃不下睡不著,我比他還大,卻甚麼都冇幫上……所幸吉人自有天相,阿敬你還活著,這可真好!”
江月兒看不懂他的眼神,但她就是曉得弟弟現下必然難受極了,握了他的手:“阿敬,你彆難過。”
當即興高采烈回嘴道:“聞聲冇有,管爺爺就叫管爺爺,你纔是笨伯!”
樓管家三言兩語將路上的事說了,嚴老爺便將杜衍的題目又問了遍:“那杜小哥問你的事,你還記得嗎?”
那人才瞥見樓管家,身材一抖,忙刹住步子,眉眼也低了下來:“回管家的話,我叫高進,是阿敬的朋友。”
江月兒一個笤帚高的稚齡小兒,她那裡聽得明白樓管家話裡的話,隻明白了一件事,她叫“管爺爺”一點也冇錯,管爺爺本身都承認了的!
杜衍閃身避開,神采有些迷惶。
樓管家皺了皺枯細的白眉毛,踏前一步:“猖獗!誰教的你橫衝直撞的冇端方!”
高進頓時像被針紮了一樣,昂首挺胸突肚,瞬息間由一隻弓腰縮頭的蝦爬變成了一柄頂頂直的標槍!
樓管家神采如常,將江月兒放下地,喚了聲“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