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胖頭魚[第1頁/共4頁]

一個幾歲大的胖墩孩子，如許困擾地問著在暴怒邊沿的天子，這個場景若不是身在此中，劉進真是想笑。

何出此言？

“你力量真大，生下來就這麼大勁嗎？”劉進又問。

太子年紀越長，越崇信儒家，動不動講究儒家的仁道，劉徹心中不喜，他大要上尊儒，實際上倒是秉承秦製，以法家治國。

霍綰君鎮靜地看了看都盯著她的世人，眼神飄向了劉徹，解釋道：“稟陛下，還好冇壞。”

宿世他矜持皇孫，感覺身份高貴，其實在祖父眼中隻怕還不如能討他歡心的宦官來的首要。

劉徹終究敗下陣來，環顧屋內一群目瞪口呆之人。

霍綰君閉了閉眼，想著還要說些甚麼，一時半會想不起。

這副神采，她擺了很多年，被冷視，被嘲謔之時，也始終都是這副神采，乃至宿世夫君掩都掩不住鄙夷和她同房時，她也是這副神采。

劉徹傳聞霍光說女兒自幼癡頑，更是心花怒放。

霍光進內，見劉徹的臉上肝火正盛，一世人等神采莫名，女兒跪伏在地上，趕緊也跪伏在地，道：“陛下，臣女自幼癡頑，想是惹了聖駕，小臣罰她便是，陛下千萬保重身材。”

劉進在一旁看了皇祖父的神采，手悄悄地握成了拳，宿世皇祖父命令擊殺他們，隻怕聽信了讒言信賴父親謀反是一部分，對他和父親都不喜也是一部分吧。

劉徹殺了牛以後，獲得了一封天書，如何也看不懂，日夜揣摩以後，發明是少翁的筆跡，大怒之下正法了少翁。

祖父喜好誰，誰就貴，皇祖母和舅外公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嗎？

霍光壓住內心的慌亂，將能想起來的事都講給劉徹聽。

“……”世人啞然，正在暴怒邊沿的劉徹也安靜下來。

也許隻是順水推舟，為貳心中的好兒子鋪路也一定。

劉徹神采變了變，道：“姐姐，你這些話不說我也心中明白，衛青去了，姐姐悲傷，不免多想，不如早些安息。”

世人還冇有喘過氣來，劉徹又驀地大怒：“朕的太子他們都想動，真是活膩了，你們速速去查。”

劉徹冷酷地“嗯”了一聲，他本來和衛子夫一同遴選的史良娣做兒媳，史良娣出身魯國的世家大族史氏，齊魯之地，禮節之鄉，多出大儒。

乃至會不會思疑他借用霍嬗擺了一個局？

“……”劉徹大怒，卻又無處宣泄，伸手將身邊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的窗帷用力扯了扯。

這個瘦子，真成心機。

平陽公主苦笑了一聲，道：“去病是衛青養大的，就像恭敬父親普通恭敬他，衛青和去病都是私生子，又都獲得陛下的愛寵，成為將軍。衛家本來卑賤如泥沼，獲得了陛下的恩寵一飛沖天，心中戴德，衛青連門客都不養，去病更是不破匈奴不為家，望陛下多多念及他們的好處，顧及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