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 詭譎莫名[第5頁/共6頁]

夜深，一絲風涼的夏風悄悄入殿，殿內案上一盞燭火搖擺擺動，拖動著兩道身影亂晃。

父子沉默很久，李治苦澀一笑，道：“難怪父皇生疑，鐵證如山，兒臣辯無可辯，臣下費儘周折查出的證據，馮渡即使不是兒臣所殺，便也是兒臣所殺了……”

李治眼中暴露痛苦之色：“兒臣若說不是，父皇便信賴我嗎？”

許明珠不幸兮兮朝他眨眼，纖手一揚，指著遠處一座間隔約莫數十裡的大山，軟軟糯糯隧道：“妾身本日精力頭不錯，想走到那邊再迴轉……”

李世民目如劍鋒，陰沉如鷙，搖擺的燭光下，手中一份烏黑的文書忽明忽暗，一如他現在心中的猶疑。

李治昂首直視他，道：“他說是兒臣教唆的？”

沉默好久，李世民滿臉疲態隧道：“朕教子無方，是朕的錯，至於措置，便不勞眾卿掛懷了，晉王治昨夜主動要求宗正寺圈禁，本日一早便已入了宗正寺了……”

下人也好，凶手也好，他們的透露並不代表著能夠結案了，另有一個最大的題目，教唆刺殺馮渡的幕後主令人究竟是誰？是誰與馮渡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而必須將他置之死地？

李素正攙著許明珠的胳膊，陪她在村莊裡漫步。

李世民越聽越不舒暢，待這位朝臣說完大半時，他已勃然變色，冇等此人說完，李世民憤然打斷了他，怒道：“爾欲置吾兒於死地乎？”

第二天，朝中公然傳出群情聲，傳聞大理寺已查證了凶手確係晉王李治教唆，朝堂頓時炸了鍋。很快便有朝臣上疏要求嚴懲，這一次上疏的陣容浩大非常，不但數十名禦史同聲上疏，就連三省六部的官員也紛繁表示刺殺臣子之風泰初未聞，此風毫不生長，該當嚴懲晉王，覺得諸皇子效尤。

見許明珠神采並無異色，李素曉得她說的話發自內心，心中頓時有些打動，情不自禁地摟住了她的肩，笑道：“你也不差，你和她都值得我平生庇護寵嬖，不分相互。”

李世民沉默半晌，緩緩道：“朕仍信賴你，以是今晚才召你過來，為的便是再給你一個解釋的機遇，拋開所謂鐵證，所謂供狀不說，朕隻問你，此案究竟是不是你所為？”

嚴查的過程不算短，線索不成能擺在麵前任你拿，以是剛開端的幾天，清查幾近冇有收成。

來由很強大，李素竟無言以對，隻好感喟道：“好吧，為夫準你滿村招搖過市，挺著肚子縱橫承平村，畢竟我孩子在你肚裡當人質，你歡暢就好……”

動靜彙總到常塗手中，兩條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最後奇妙地重合在一起，那家露天的酒坊成了馮渡被刺案的最後衝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