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水深灘淺[第1頁/共3頁]

李素：“…………”

“呸！”程咬金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乳臭未乾的無毛小子，你何德何能領軍滅國？當我們這些老將死光了麼？”

程咬金緩緩道：“此事看出來的人未幾，魏徵那老貨能夠看出來了，但他吵得最凶。是真是假，唯有他本身清楚，總之，吵得最凶的不必然是逆臣，一聲不吭的也不必然是忠臣。朝堂裡的這灘水太渾了，本來此事陛下還需多醞釀些日子，隻不過你那篇《阿房宮賦》鬨出的動靜太大了，陛下不得不提早策動，娃子，你很不錯了，陛下千算萬算，冇把你算出來……”

李素垂垂暴露恍然之色：“以是，陛下的意義是……”

眯著眼睛打量李素。程咬金又暴露欠抽的凶險神采：“現在，你曉得陛下為何佈下如此大局了麼？”

李素細心看著輿圖，越看神情越凝重，很久，昂首看著程咬金：“高昌國？”

李素眨眨眼，笑道：“好吧，小子信了。”

輿圖確切看不懂，這個年代的輿圖太粗陋了，上麵根基隻要城池和路的標記，幸虧李素模糊記得大抵的方向，目光順著程咬金的手指一向遊移而上，終究停在北方。

“西州？”李素一臉茫然。

“停！能夠了！程伯伯部下包涵，陛下到底要把我發配到那裡去啊？”李素一把抓住程咬金的手指，不讓它再動，再往前就能吃到吐魯番葡萄乾和烤羊肉串了，特彆上火……

李素眨眨眼：“以是，陛下要派我領軍去滅了高昌？”

李素神情陰沉隧道：“陛下親征薛延陀，自是一場曠久大戰，三十萬民夫征發北調，為我大唐將士運送糧草軍器，正應時宜，陛下好算計。”

“那陛下要我去做甚麼？”

李素打量著程咬金，俄然笑道：“程伯伯本日來大理寺探監，實在破鈔很多唾沫，程伯伯，本日您與小子說的這些話，是您本身的意義，還是領了陛下的旨意特來點化小子？”

“哪有甚麼陛下的旨意，與你說的這些天然滿是老夫本身的意義……”程咬金感喟：“人啊，年紀大了，越來越管不住嘴，本來隻想說一句的，不知不覺說了千百句，真是……不平老都不可。”

程咬金歎道：“此乃國戰，大唐君臣官民軍將人等，皆須眾誌同心，將士在火線用命拚，民夫在火線略儘微薄，此戰旨在消弭北方之患，保我大唐百年安然，縱一時有捐軀，亦是功在千秋萬世之舉，兵戈，哪有不死人的？娃子，心腸太軟可不好，教陛下今後如何重用你？今後山高水險，窮凶極惡之地，你如何活得下去？”

李素想起甚麼，忍不住道：“既然此事美滿是陛下布的局，那麼修建大明宮一事天然不作數了，那些從各地征調來的民夫……”

“薛延陀？”李素如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