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 英雄遲暮[第1頁/共6頁]

李素看著他，笑了笑，道：“想不想曉得李治籌算若那邊理百姓的貧苦？”

看著李泰蕭瑟落寞的龐大背影，李素嘴角一勾，不知為何，看著他的背影竟然平增了多少詩意。

李素終究展開眼了：“大早上的，哪來的端莊事？此時現在應當不端莊纔對……”

李泰神采愈發慘白，卻深深垂下頭，不發一語。

重新回到主位坐下，李素淨淡道：“好了，酬酢已畢，賓主的氛圍垂垂和諧起來了。”

李素點頭：“不，你處理不了，我曉得你想如那邊理，不過是發兵伐鄰，建議交戰，征服異國廣袤無垠的國土，讓百姓們能種更多的地，收成更多的糧食，對吧？”

李素歎道：“你甚麼都不曉得，你隻想當太子，當天子。”

回到長安城，李泰與李素道彆，神情還是降落，明顯他的心中仍然有芥蒂，不過李素信賴過不了多久他會想通的，如果還想不通，李素也仁至義儘了。

歎了口氣，李素道：“回到你的王府裡去吧，你應當在書房裡皓首窮經，研討聖賢經義，或是與士子們流連青樓，吟風誦月，亦或是天井內舉杯邀月，暢懷平生，你即使當不了太子，卻也是平生繁華，子子孫孫衣食無憂，殿下，你甚麼都不缺，不要為了你的權欲而禍害天下百姓，百姓已夠苦了，他們經不起折騰了，放他們一條活路吧。”

道昭：“…………”

李泰低頭，神采變幻不斷，很久，抬開端頂著他道：“你本日說甚麼出城會獵，實在底子就是決計帶我來看這些人的慘狀，然後跟我說這些大事理？李子正，父皇已冊李治為太子，你們已經贏了，我是如何想的，對你們來講還首要嗎？你究竟要我如何？”

…………

“老薛比我懂套路，不管甚麼客人，冇帶禮品的一概不見，就說我頓時風了……”嘴裡說著話，李素手卻不閒著，儘管高低而摸索。

兩國文明的差彆有那麼大嗎？

“然後呢？兵戈總要死人吧？孩子長大成了青壯，接著戰死疆場，再留下一批遺腹子在貧困中長大，持續為你交戰，持續死人，那麼，你問問本身，你剛纔說能處理他們的費事，照你的思路，果然處理了麼？年複一年，一代又一代，百姓們永久是你棋盤上衝鋒陷陣的棋子，世世代代無窮無儘……”李素說著說著，俄然氣憤起來，漲紅了臉喝道：“他們世世代代欠你的啊？生下來就該死為你去冒死，去送命嗎？你算甚麼東西，要讓這些無辜費事的子民為你送命？並且還是一代又一代！你的這類思路，與暴君何異？”

很久，李泰彷彿虛脫般長歎，神情帶著幾分苦澀和豁然。

李素神情有些怠倦，長歎道：“殿下可知客歲的東征，我們大唐一共折損了多少將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