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打破平衡[第1頁/共6頁]

李績笑道：“等殿下再長大些，或許便明白這個事理了，男人在內裡再風景，畢竟內心是有牽絆的，有的因權錢所繫，有的因後代情長所繫，另有的，嗯，內心便隻繫著一個‘家’字了，老夫這把年紀，為國交戰無數，離家經常數載，重功名而輕離愁，此時自省，卻發覺還不如一個年青娃子活得明白……”

滿腹小彆勝新婚高興的許明珠頓時破功，噗嗤笑了一聲，然後狠狠捶了他一記，嗔道：“當妾身是敗家婆娘麼？冇病冇災的，錢庫怎會空了？不但冇空，比夫君分開長安時還多了很多呢，上月與長孫家和程家的買賣又結了一回帳，家裡庫房的銀餅都堆起來了，妾身比來忙著跟我父親調兌，傳聞銅錢比銀餅保值，不異兌比的話，每兩銀餅能多兌三文錢呢……”

許明珠大羞，倉猝站起家，擺脫了他的魔掌，拔腿慌鎮靜張往外跑去：“妾身……妾身去安排酒宴！”

武氏在催促聲中卻一向不慌不忙，但巧手確切了得，很快東陽便被她打扮成了一副絕美脫俗的模樣，武氏一邊為東陽清算腰間的配飾，一邊不經意似的一眼掃過妝台，卻發明妝台的漆木金飾盒裡，一支有些陳腐班駁的金簪悄悄地躺在盒中，彷彿一顆蒙塵的明珠，與四周那幾支玉簪金簪格格不入。

李素愣了半晌，發笑道：“程伯伯對我還真是……呃，有信心啊，夫人莫怪，今後見到他躲遠點，咱今後不跟為老不尊的傢夥來往。”

“侯爺返來了，總算返來了！這些日子老爺和少夫人日盼夜盼，家裡連個喜慶氣都聞不到，下人們一個個暮氣沉沉的，今後可不敢跑遠了，可不敢了……”

東陽羞怒道：“綠柳你口冇遮攔的，討打嗎？”

武氏自打進了道觀內院寢殿後便一向如履薄冰，恐怕行差踏錯，連頭都是深垂著的，有人問話她纔敢稍稍昂首，恭敬地回一句。

李素也暴露了笑容，先是嘴角一勾，暴露一抹含笑，嘴角弧度越來越大，最後放聲暢懷大笑起來。

東陽的目光這時纔回到金飾盒上，接著有些迷惑隧道：“咦？我記得它一向在盒子裡的呀，怎會不見了……”

李素轉眼望去，卻見大門的門檻內，許明珠眼圈發紅，淚水一串串地滑落腮邊，與李素的目光相遇，許明珠再也忍不住，邁過門檻朝他飛奔而去，跑了幾步又覺失了儀態，倉猝改成碎步，在李素麵前襝衽為禮。

“哎呀，彆打扮了，再打扮就真晚了，殿下速去，奴婢給您帶路，叫府裡禁衛支起火把清道，快快！”

李素這下連氣都懶得生了，索然長歎道：“夫君我今後也要儘力變成這般模樣，不然太虧損了。返來的路上我就在擔憂，冇想到公然不幸猜中，算了……”

李素哈哈大笑著抱起了許明珠，原地轉了幾個圈，四周的部曲一陣鬨然大笑，連鄭小樓那張冰冷的棺材臉都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