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不定取捨[第1頁/共5頁]

從地主衛從禮的揭舉，再到縣令孫輔仁和晉陽宮老寺人申義的供詞，另有一係列指向王家的疑點和證據，一樣樣擺出來，王呈的神采越來越丟臉，神采也越來越出色，時紅時白，陰晴不定，不知想到了甚麼。

王呈氣得神采烏青，堂堂千年門閥的家主，竟然被一個小輩經驗，實在不成忍。但是……麵前這小孽畜擺出來的一樣樣證據，卻令王家有口難辯，因為這些證據是真的，並且大牢裡還關著與此事直接有關聯的犯人，現在人證物證一口咬定了王家，王呈能如何辦？

李素直起了身子，目光垂垂多了幾分冷意：“但是，究竟證據俱在，幷州兵馬也已受了軍令，鄙人官眼裡，這就是一樁天大的謀反案，王家主儘可去長安城與陛下辯白明淨，但下官身負平亂之責，卻千萬不敢懶惰，即使是千年門閥，亦不成罔顧國法，王家主，對不住了，職命在身，冇法秉公，王家滿門高低數千口，先入了大獄再說吧。”

李素一眼便看出，這位老先生恐怕有冠心高血壓之類的弊端，心中不由有些憂愁，本來隻想以威勢壓人，現在看來，怕是不能再刺激他了，不然王家掌門人死在晉陽縣衙，引發太原王氏高低的狠惡反彈，李世民不殺他都不美意義了。

李素沉吟半晌，道：“眼下情勢危急，一步踏錯便萬劫不複，以是我也拿不出好體例，想來想去，乾脆把話攤開來講吧，派人去太原王家請人，請一名王家有分量的人過來，我們和他聊聊。”

李治兩眼大亮，頓放光彩：“如許一來，我們的費事便成了王家的費事，這樁大費事扔給王家，我們坐山觀虎鬥？朝廷處理門閥之事或許有難處有顧忌，但門閥與門閥之間爭鬥倒是毫無顧忌的，若然費事處理，父皇再以高官厚賜以安撫功臣之心……”

李素扭過甚，不忍再看王呈的神采，悠悠隧道：“下官隻是小小縣侯，晉王殿下更是年幼不堪擔負，此事乾係嚴峻，下官與晉王亦無權措置，這些人證物證，下官隻能送往長安，請陛下聖裁，還請王家主莫與我們兩個小輩計算，這是你們大人物的事，我們擔負不起……”

第二日，幷州多數督府長史李績領兵拔營，緩緩朝太原方向推動，與此同時，一騎快馬出晉陽，朝太原王家飛奔而去。不但如此，李素還遣出了晉王禁衛千人，直撲齊州陳家，嚴令將一家長幼全數鎖拿，押回長安待審。

王呈麵色烏青，鼻孔喘著粗氣，陰沉隧道：“王家是明淨的，豎子安敢冤我！此事即使鬨到陛下階前，老夫也定要據理力圖！”

李素含笑道：“您請便，這是您和陛下之間的事，但是……”

王呈勃然大怒：“豎子爾敢！我王家世受天恩，千年以來都冇人敢對王家脫手，你是何人敢拿我王家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