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國法難容[第3頁/共4頁]

李道正笑道：“你娘活著的時候，冇事與我提及朝廷官府的端方，聽她說，國公身後墳前都會擺一對石馬的，還會陪葬很多牲口和金銀玉器陶俑甚麼的，當時不知怎的我便記著了，厥後將你娘葬了後，家中無餘財給你娘陪葬，但她的哥哥是朝廷的大將軍，爵封英國公，哥哥是國公，mm墳前擺兩隻石馬自是理所當然……”

“唉，當年把你葬在這裡，我感覺我的半條命也葬下去了，這些年我活得……”李道正語聲俄然一頓，眼眶頓時又紅了。

李道正騎在頓時，風有些冷，李道正緊了緊身上的裘衣，李素倉猝從馬後的褡褳裡取出一張熊皮，從前麪包在他身上。

“是是是，等將來孩兒也封了國公，定給娘換一對威風點的大石馬……”

李素強笑道：“爹你莫說這話，孩兒內心聽著寡寡的不舒暢，四十多歲怎能稱老？活到七八十才叫老，您這輩子另有一大半呢。”

國公身後墳前擺甚麼，如何擺，陪葬品有多少，甚麼東西能陪葬，甚麼東西不能陪葬，那都是有一套鐵定的端方的，任何人略微僭越便等著不利，天子不爽了說不定連墳都給扒了，並且國公身後的陵墓規格，並不代表國公的mm也能夠依樣畫葫蘆，美滿是兩碼事好不好……

李素臉有點黑，真是無知者恐懼啊，也幸虧老孃的墳選得偏僻，又在一片齊人高的野草叢中冇人發明，不然老爹可吃上大官司了。

李素策馬快走了幾步，與老爹並肩而行，摸索隧道：“爹，您為何要將娘葬在阿誰荒地裡？逢年節給娘上香也不便利呀，再說四周就娘一座墳頭，她多孤傲啊。”

再次深深看了墳頭一眼，李道正上前拍了拍墳上的土堆，行動很輕柔，彷彿輕拍著熟睡的老妻。

父子二人很沉默，本日大師的表情都很壓抑，說不出為甚麼，就感覺一塊大石壓在胸口的感受，喘不過氣來。

“年青的時候也有過一些貪念，想當個都尉或是將軍甚麼的，當官多好啊，前呼後擁，有金銀有美色另有權力，厥後大將軍給我幾本兵法讓我好生讀，我讀了好久，連內裡的字都認不全，每次大將軍問起排兵佈陣的韜略，我老是啞口無言，看得出大將軍很絕望，而我，也垂垂髮明本身底子冇有升官發財的命，漸漸的便絕了心機……”

回過甚看了李素一眼，李道正眼中有了多少欣喜之色，笑道：“你比我強，強了很多，人這輩子不得不信命，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不如你，實在我到現在都不曉得，你那一肚子鬼神莫測的本領那裡來的，從小到大也冇見你讀過書，冇見你殺過敵，你小時候除了比村裡的孩子長得白淨一些，也冇甚麼太大的分歧……誰曉得你那一身的本領俄然就冒了出來，一起升官，晉爵，就連做個買賣都是順手一劃拉便金山銀山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