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馬載離愁[第1頁/共4頁]

轟！

李素楞了楞，覺得本身看花了眼，眨了眨眼睛後再次看去，一看不由氣得火冒三丈。

李素左邊肩膀高矗立起，右邊肩膀軟軟耷拉下來，共同著一臉疼痛的神采，如同中了風的白叟似的，身軀也扭曲，麵孔也扭曲。

抬頭看著帥帳頂部，牛進達語氣彷彿議論氣候般平平：“再給你三個呼吸時候，三息過後若還是這般模樣，本帥定讓你曉得真正的骨頭斷了是如何個疼法。”

牛進達眼角抽了抽，道：“隨軍文官，參知軍機事，也就是說，今後你儘管跟著本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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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本帥領闊水道行軍大總管，率本部兵馬二萬，本日開赴鬆州，眾將立聚部曲兵士。明言軍律，開赴後騎營先行。步營厥後，日行六十裡，每日駐營依山靠水埋鍋造飯，沿途不得襲擾百姓，不得破壞農田，不得聚眾鼓譟。違令者，斬！本部兵馬行至鬆州境再聚將論爭，行了，都散了，籌辦拔營。”

“是，下官……末將，這個，小子年幼不懂端方，敢問大總管，小子這官兒……到底是文官還是武官？”

牛進達嘴角微微一扯，暴露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神采，不慌不忙地點頭：“裝佯倒是裝得挺像，就你這殘廢模樣去長安街上走一圈，定能被善心人恩賜幾個胡餅……”

開赴軍令已下，營盤內一片繁忙，李素冷靜看著四周將士們來回奔波，有條不紊地清算著糧草軍器，大抵算了一下，冇有半個時候估摸上不了路。

“好了，雄師頓時開赴，日落駐營時叫本帥親衛給你找個小帳篷住下，便住在本帥的大帳前麵吧，官身告書和腰牌隨時帶在身上，莫在營中亂跑，碰到巡夜將士及時亮出身份。不然怕會刻苦頭，行，今就跟你認認臉，退下吧。”

牛進達四十多歲年紀，邊幅嚴肅，皮膚烏黑粗糙，臉型方剛正正，頜下兩寸青須隨風飄蕩，又長又粗的濃眉下生得一雙精光四散的眼睛，令人不敢直視。

牛進達站在大帳正中的主位前，緩緩環顧眾將，李素這個年幼白淨的小青年在人群裡太顯眼。牛進達的目光不由自主在他身上多逗留了一下，長久的迷惑後很快豁然，彷彿已記起了他是誰，隨即目光漸漸移開。

“小子……”

李素如同被人在背後敲了一記悶棍似的，右肩膀頓時落空了知覺，一聲慘叫剛出口，便聽牛進達喝道：“叫個甚，瘦肥大小個身板，一巴掌都受不住，慫貨！”

工緻而對稱的佈局令某李姓逼迫症患者感到分外賞心好看，如果人間統統人和物都這麼擺放，這個天下該是多麼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