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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的氛圍因程咬金一句話而變得沉痛,李素悄悄看著君臣們的神采,心中出現龐大的感到,光陰沉寂以後,那些曾經波瀾壯闊的畫卷被上天緩緩捲起,江山的天空變得明朗起來,而曾經洗刷這片天空的將軍們,已經老去了。
李素恍然,臉現苦色。竟然是長孫無忌這傢夥,這乾係可有點道不清了,按說應當是仇敵,畢竟抽了長孫家的門下,可長孫無忌又對他那麼客氣,客氣的啟事或許跟李世民的態度有點乾係,說善不善,說惡不惡,如相愛又相殺般糾結……
李素感喟。知己啊……我說甚麼來著?和順光陰多好聽。
城門甬道敏捷讓開一條道,李世民一手握著侯君集的手腕,另一手握著劉蘭,三人大笑著並肩而入。
走到李世民身前後,三將躬身為禮,滿麵塵灰略顯怠倦的侯君集大聲道:“臣等奉詔討賊,幸不辱命,本日得勝還朝,請陛下檢閱關中後輩雄渾之姿。”
李世民指著李素笑道:“諸卿且看,此子恰是造出震天雷。助我大唐王師光複鬆州的首功之臣,涇陽縣子李素,年僅十六歲,倒是可貴一見的少年英才。”
李素趕緊謙讓,中間一群文武大臣們皆笑了起來,這些人裡不管甚麼設法,天子陛下開了口,終償還是要擁戴一下的。
中軍停駐後,一隊精騎打著“侯”“劉”“牛”三麵帥旗,朝城門飛奔而來,帥旗前麵,侯君集,劉蘭和牛進達三人滿麵東風,誌對勁滿地策馬而至,離李世民尚距一裡之地,三位大總管同時翻身上馬,步行而來。
程咬金大笑:“不錯,有血性!抽便抽了,還待如何?不過,凡事還是謹慎,長孫老匹夫慣使陰損路數,不大好防備,今後如有危急之時,我們這些疆場老將自會為你撐腰……”
李素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光陰倒流歸去,他必然躲進深山裡,毫不給程咬金熟諳他的機遇。
《秦王破陣樂》,貞觀元年由李世民下詔,名臣魏徵奉旨撰詞而成,貞觀七年編成舞,今後正式成為大唐軍歌,不管軍民人等儘皆傳唱。
“是是是,小子拜見長孫伯伯……”李素從善如流。
功臣應當被世人高高捧上神台,接管萬眾的膜拜,……或接管帶領發獎金。功臣應當被百姓們像優樂美一樣捧在手內心,謹慎倍加庇護,並且不要亂插吸管……
話冇說完,卻冷不防被程咬金踹了一腳:“冇禮數的東西,稱甚麼下官?叫伯伯!老貨雖與俺不是一個路數,卻也為江山立過汗馬功績的,叫聲伯伯虧了你麼?”
李素麵色安靜地笑道:“既然抽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話冇說完便被程咬金很不客氣地打斷:“煎熬個屁!你這紅光滿麵精力抖擻的模樣,哪點有夜不能寐,知己受煎熬的模樣?再胡咧咧我可真抽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