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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了“安陵散人”要說的，王角不想從他的嘴裡，聽到對先人的吐槽。

“戔戔……”

故意想說不算，但細心想了想，還是算的。

“但是現在，他去湘南，甚麼千難萬險先不管。起首明白一個題目，他的仇敵是誰？誰又是他的朋友。揣摩好了，再把仇敵分彆一下，不過就是極其反動，不那麼反動，偶爾反動。大而化之一點，把大眾也算出來，那就是進步、中間、掉隊。這是辨彆反動性的一點點鹵莽的體例，簡樸了一些，但對現在的大多數人來講，就很有效了。”

“我說他如何一向在胡思亂想。”

“先人明顯智力超絕，如何到我這裡，就像是‘燈下黑’一樣？”

“……”

“……”

王角現在也是髯毛稠密，不過總算是有人打理，看著也不混亂。

不過想了想，王角還是安慰道：“這跟智力冇有甚麼乾係，既然敢喊出‘為民請命’的標語，那決定我們運氣的，向來就不是聰明才乾，起碼，聰明才乾的影響，並不算大。我說過了，不管現在、將來你是否還能為反動活動‘建功立業’，但義勇軍的建立，冇有你的支撐，不敢說千萬不可，但絕對要延緩很多年。”

“上個月開會的時候，有個小子，是你的孫子？”

王角對“安陵散人”當真道：“你揹負的壓力太大，又頂著張氏的分量，這個分量，實在完整冇需求的。就比如甘總教之前還揹負著要‘出人頭地’‘功成名就’的壓力，他天然放不開手腳，乃至想不通。”

“你再看甘總教去了桂州，他明天拍來的電報，是如何說的？十月十六，盤古瑤約期而至。這申明瑤寨當中的‘盤古瑤’，是能夠拉攏的嘛。換成是你，你一瞥見‘盤古瑤’動不動就奴役底層瑤人，必定就要一杆子打死。這是對的，但不完整對。畢竟一個瑤寨，就比如一個黌舍乃至是一個縣城，總有進步一點的，當然必定也有假裝成進步一點的，但起碼投機分子，總要比反動分子好嘛。”

和之前儒雅的風采分歧，現在的“安陵散人”，哪兒另有甚麼風采，灰頭土臉的不說，鬍子更是亂糟糟。

王角笑了笑，也有些不美意義，“當然了，這類標緻話，說出來多少有些難堪。但是有一點你要認清啊張先生，你為甚麼會毫不躊躇地幫忙我？是因為我是誰誰誰的兒子嗎？想必，這個答案，你本身也是曉得的。”

“這時候，就是精確的，因為進步的大眾，需求掃清統統害人蟲，哪怕躲起來的，也要清理潔淨。”

給“安陵散人”倒了一杯茶，王角本身則是豪飲蠶食幾大碗，口乾舌燥，痛快喝了一氣以後，這才舒緩了過來。

“還是那句話。”

累得夠嗆的王角也是心中感慨，有些處所來的代表，可真是一定必要他的援助，就那些相機的層次，較著跟殺龍港期間拍畢業照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