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一九章 一家人喝太平酒 關東軍火速逼近[第1頁/共3頁]
再說這錢甲興呢,不但是個好獵手,殺人也不含混,他不但敢殺人,他們一家都敢殺人,那些年,常常有鬍子來錢家窩棚燒殺掠搶,都是錢甲興領著百口和鬍子冒死,庇護了錢家窩棚的老長幼小,到厥後,鬍子都怕了他們家,一傳聞錢老虎,腿都顫抖抖,再也就冇有鬍子敢來錢家窩棚騷擾了,就連錢家窩棚通向高台縣城的這段路,也冇有鬍子膽敢攔路擄掠,因為錢甲興有話,誰敢在這個地界攔路擄掠,誰就是斷了錢家窩棚的活路,他就要了誰的腦袋!
“嗯哪!”玉婷拿起錢串子的鞋,駕到火盆上。
啞巴猴子聽了,便脫了鞋,跳上炕,坐在錢甲興身邊。
錢串子父親,是錢甲興的親叔叔,他八九歲的時候,爹媽帶他進城做買賣,買賣還不錯,厥後,又送他去讀私塾,但是他不好好學,常常逃課,學了幾年,就被先生趕出來,因而,他就混起了社會,交友些狐朋狗友,吃喝嫖賭,費錢大手大腳,爹媽掙錢也供不上他花。五年前,爹媽接踵歸天了,他在城裡混不下去了,就回到錢家窩棚。
錢甲興拍拍身邊兒的炕:“來!猴子,坐我這兒!”
錢串子笑道:“大嫂,你不上桌,誰敢動筷!”
錢串子說:“大嫂,我不是看你忙活得挺累嘛!”
錢甲興呢,也一向拿他當親弟弟,有甚麼好吃的捨不得吃,都給他留著,常常哄著他玩兒,還交給他打獵本領。
錢串子躺在炕上,像得了大病,煙也不想抽,飯也不想吃,水也不想喝,在炕上躺了一天一宿。
錢甲興坐在炕頭,麵前放著八仙桌子,桌子上放著一盤白菜心拌粉條,一盤紅辣椒炒土豆絲,一盤紅燒魚。
錢串子記事兒的時候,錢甲興還是個少年。當時的錢甲興,就已是個打獵妙手,英勇得像隻老虎,以是才被叫做錢老虎。而錢串子,也很戀慕他這個大哥,整天跟在錢甲興身邊轉。
錢串子說:“猴子,你幫金柱乾活,我先進屋!”
白亞芹說:“玉婷,酒燙好了吧,給你三叔倒酒!”
錢串子說:“猴子,你咋出去了,不是讓你幫金柱乾活嗎!”
是以,固然錢串子進城餬口了二十來年,但四十四個哥兄弟中,二人的乾係最好,賽過了親哥兄弟。
俗話說,家醜不成傳揚,他爹媽活著的時候,隻說他好話,以是,他的這段烏七八糟黑汗青,錢家窩棚的人曉得得甚少。
錢串子也不客氣,脫鞋上炕了,叮嚀道:“大侄女,把三叔的鞋拿火盆上烤烤!”
金柱放下斧子走出去,打水洗手。等金柱洗完手,白亞芹端著麅子肉,娘倆進了屋。
這時,錢串子還冇忘了吃:“大嫂,炒啥玩意兒這麼香!”
白亞芹說:“快進屋,脫鞋烤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