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撐腰[第2頁/共3頁]

我全然想不到戔戔一件小事，卻將大唐天下最高貴的一對伉儷都轟動至斯，頗覺赧然，隻是母親既已開口，我也隻能慢吞吞地登上她的輦，與她並排坐著。

“當然，你如果勝了，我們必是有犒賞，但是你切不成覺得這犒賞是因你勝了，而要記得，這犒賞是因你是我們的女兒，是公主，我們偏著你，以是天下人也偏著你，倘如有一日，我們不偏著你了，天下人也就不偏著你了，懂麼？”母親不等我反應過來，已經又丟過來一句話，再次把我嚇了一跳，罕見地用了尊稱：“母…母親。”

我算是看出來了，父親是曉得我平常不打球，埋頭地來問我呢，想了想，對高長齡說：“不如我就用六郎的球杆？”

我當然不能說我起先隻是想欺負一下韋欣，且現在這類情勢，勝負早已成了定局，韋欣反而是無關緊急的了，因而吐吐舌頭，挽著母親的手說：“爺孃兄長們都會打球，就我不會，到了旬休的日子，你們都忙，隻要我一小我，太無趣，還是學學打球，今後還能夠跟阿孃阿耶一起玩。”

母親笑而不語，我怕她再想起讓我嫁人這事，鑽在她懷裡扭來扭去地撒嬌，又求她給我哼幷州民歌。母親當然不肯承諾這麼跌身份的事，隻是在我腦袋上敲了好幾下，感喟說：“你啊你。”

母親隻是笑：“阿耶阿孃和你阿兄可不能陪你一輩子。”見我要焦炙，又點點我的頭：“你彆急，你阿兄要出閣，今後你也是要出去的，要開公主府，還要…嫁人。”

母親白了我一眼，等我們到了球場，要下輦的時候，纔對我說：“兕子，既然本日阿耶與阿孃都來觀球，你必定是勝的，曉得麼？”

“但是…”韋歡恰到好處地欲言又止，叫我有些不耐煩：“方纔不是說好了麼？說了去做便是，有甚麼好但是的。”這時我已經瞥見了父親，便用心丟開身後這些人，小跑著衝進父親懷裡，任他抱著我轉了個圈，在他肩頭大聲地說：“阿耶阿耶，我頭一次了局比賽，阿耶把紫騮借給我吧。”全都城的官員都曉得紫騮是父親的愛馬，我騎著它，看到時候誰敢搶我的球――我自發得有了父母指導撐腰，把統統都想得非常誇姣，完整冇有重視到韋歡緩緩勾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