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決絕（）[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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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了張口，半晌才道：“不比了，我…我們走一陣罷，我有事想和你籌議。”

我驚魂不決，爬在床上等她走遠了，才悄聲問值夜的小宮人仙仙：“陛下甚麼時候來的？”

這些日子裡，關於趙氏之死流言紛繁，有人說她是被母親杖斃骨折而死，有人說她是被母親活活餓死，也有人說她是流產而死，不管哪種死法，死狀苦楚是必然的。母親對懷著孕的兒媳都能夠如此狠心，更遑論是對一個小小的、連“兒媳”都算不上的女人？哪怕我以死相逼，母親也多數隻會…更氣憤，而母親越氣憤，阿歡的了局，隻會更慘。

我像是又做了惡夢。但是到底是甚麼夢，又已經想不起來了。

天微微亮的時候，李晟與數名妾侍和主子走進了驛站。他的三個孩子都在繈褓，次子奉節更是未滿一月，倒是三人都冇有乳母。疇前他有兩個良娣，現在這兩人一人抱著李煒，一人抱著李晟長女，李晟本身抱著奉節，兩個內侍帶著行李，另有兩個老宮人，亦揹負著承擔。

我在樓上立了很久，才漸漸下樓，驛長早恭恭敬敬地接出來，親奉茶點，我看了阿歡一眼，阿歡向他道：“方纔二郎寫的字呢？”

她驚了一下，拿眼將我一瞥，甚麼也冇說，便叫人拿了男裝來，我們兩都穿上，又叫了獨孤紹部下的宮人，具做胡服打扮，一行騎到宮門，母親已派了人在宮門處候著，見我們出去，便出示一份璽書，開了宮門，放我們出去。

我們一起騎馬走在東都街上，天還冇亮，四周都冷冷僻清的，偶爾聞聲更鼓聲，或有金吾在路上巡查。（晉江獨家頒發）

阿歡哼了一聲，傲慢隧道：“陛下派公主來監看庶人，一應字紙，交公主帶入宮便可。”

她不防我竟饒了此人，轉頭看我，我先出了門，上了馬，才悄聲向她道：“你莫看這些人不起眼，你如許獲咎人家，萬一如有哪天落在他手裡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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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本日值夜的人彷彿反應得格外遲緩，我的手伸了一會兒，她才扶住我，用的力道不大對，倒不會疼，隻是冇有那種無聲無息的殷勤感，並且此人扶住了我時，也並冇頓時引著我向床下走，而隻是握著我的手，目光多數也落在我身上了，閉著眼也感覺出那股灼人般的炙熱感。

我問她：“夜裡我可說了甚麼話麼？”

與她相處越久，便像是垂垂地生出了拘束普通，動靜間都忍不住要去想著她，想著的也不但僅是她麵前的冷暖饑飽，或是喜怒哀樂，倒是更長遠的尊卑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