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心魔（十一）[第2頁/共3頁]

武後穿著整齊地坐在床沿，成人手臂粗細的宮燭將殿中照得徹亮，在這白豔的燭光之下，武後通身高低竟收回熠熠光輝，自婉兒這頭看去，寂靜仿若神祉――而現在那人於她，的確是神佛般的存在，婉兒的存亡榮辱，都不過在她一念之間。

她穿戴天子的常服，端坐時的神態，亦與先帝坐朝時普通無二。有一刹時，婉兒覺得本身奉侍的不是一個女人、一名太後，而是一名真正的天子。但是她很快便碰到了處所，清楚地曉得本身正在奉養的是誰。

過了很久，武後都冇出聲。

婉兒心中生出些許奧妙的感受，屈辱還是如初，但是屈辱以外，卻又生出幾分奇特的豪情。倘若她麵前的不是武後，而是一個男人，或者說，倘若武後是男人、是李氏天子，本日這統統，是不是就會不一樣？畢竟她是顛末冊封的秀士，是天子名正言順的妾侍，她的職責，本就是奉養天子。

婉兒垂首道：“未得陛下叮嚀，不敢先行穿衣。”

婉兒謹慎地膝行到了那人身前。每動一步，都覺加諸己身的目光變少了一些，彷彿這些胡想中的人物也畏於武後的嚴肅，將他們胡想中的目光扭向了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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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了婉兒的手臂，右手拇指剛好掐在宮婢印記上，婉兒餘光瞥見，不由自主地抿了嘴，想要跪下去，手臂卻被武後抓得緊緊地，婉兒跪伏不得，隻能輕聲道：“恭聆陛下叮嚀。”

婉兒轉頭看了武後一眼，這位太後陛下一夜未眠，倒是神采奕奕，盯著本身的雙眼格外有神。婉兒想起了母親，緊握雙手，重新跪伏下去，低聲道：“妾…為陛下潔淨。”爬到武後身前，手摸索般地探到武後的衣衫下襬，武後卻推開她，獨自起家，低頭看她時眼神龐大：“婉卿之忠心，朕已深知，朝集時至，不必遲延，馬上換衣罷。”

婉兒為本身這般數典忘祖、不忌廉恥而深覺慚愧。壓下狼籍的思路，一麵細心回想卷軸所畫，悄悄地將頭靠在了武後的腿間。

殿中雖有兩人，卻像是隻要婉兒一人一樣。

武後已不年青了。再是如何打扮，**上的敗壞已在所不免。婉兒碰過本身的身材，年青的肌膚緊實光滑，不管如何按壓，都會瞬息間便彈回原狀，而武後的身材則已有了年長之人所特有的柔嫩，抓一下，便如同抓住了一把柔嫩的絲絮，肌膚不再津潤緊緻，骨肉不再健旺有力，唯有大腿根上、經脈當中湧動騰踴不息的血氣明顯白白地明示著此人那並未曾老去的興旺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