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木蘭[第1頁/共2頁]

獨孤紹一怔以後，便大聲道：“謹奉令！”

現在一共七個宰相，除了資積年紀都最淺的劉禕之以外，誰都不出麵說話，問禮部的人，禮部尚書武三思又不通典範，與劉禕之辯了幾句便敗下陣來，母親不得已，隻能藉口再議，將此事臨時拖住，回宮時到底是讓步了，方有命我和婉兒擬詔之事。

母親發笑道：“女兒家都愛美，照你這麼演練法，隻怕過不上幾日，就有人到朕跟前來抱怨了。”

獨孤紹麵色穩定，揚聲道：“稟太後，木蘭騎正騎百十一人，選騎三百六十人，擬於未初會演於北門球場，習奔、射、騎、力、刀、槍、劍、盾八項。”

獨孤紹道：“凡是府兵，無分高低，皆要練力、習刀槍劍盾之器，木蘭騎既為軍騎，天然也無例外。”

母親淺笑著問：“傳聞你午後本要帶人會演？”

母親笑道：“陰陽之倫，也是你這小女兒家好胡說的？這些話今後不準提。”又看擺佈：“這話不準傳出去。”話雖如此，麵色卻甚和緩，又對獨孤紹一揚下巴：“照你如許說，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會演。午後你們不要去北門了，就到光順門前演練罷，承平到時隨我去城門，看她們如何演練。”

母親笑看我一眼，擺擺手道：“不過是設來習鞠的球隊，你們兩個倒是當真。”我挽著她道：“阿孃話不成這麼說，千百年來，大家都說我們女人不比男人，但是放眼看看，論韜略，阿孃遠勝世上男人，論文采，上官秀士不比男人差，論經史，崔明德她也不見得就輸給了男人。現在我們所不能勝者，唯有力量技藝罷了，若阿紹真能將麾下演練成軍，到時便可叫人曉得，我們女人樣樣都不比男人差，豈不是好？”

宮人立即便引獨孤紹出去，她還穿戴全部絹甲，配著儀刀，走出去時似腳下帶風，又快又急，但是到了處所，一步跪下去，卻又慎重得很，拱手施禮，聲音亦極沉穩：“拜見太後。”

因大朝是文武百官之朝，人極多、嘴極雜，我很快便刺探到了動靜。本來朝會時武承嗣出列請以太後主射，母親裝模作樣地去問宰相，成果劉仁軌和裴炎一語不發，劉禕之站出來講射禮既勞民傷財，請今後永久禁罷——他倒是一字冇提母親，可這時候發起廢除射禮，其企圖昭然若揭。

獨孤紹抿嘴不言，我替她道：“既是成了一騎，還得阿孃賜了名，當然要端莊演練，這些宮人都是阿孃身邊人，代表的是阿孃的顏麵，更不能因些許小事就畏縮了，那些抱怨的，就趁早叫她們退出去，不要留在那邊丟阿孃的人。”

母親笑看他一眼，懶洋洋地放下箸，我忙也扔了筷子，快步走疇昔，母親笑道：“你本日如何倒這麼乖？”不等我答覆，便扶著我的手起家，看了一眼內裡氣候，又問：“獨孤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