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晚會[第1頁/共3頁]
雖已排練過多次,我卻還是懸著心,伸著頭看向中心。
這一段出來,朝臣們的神采便已有些出色,有悶頭喝酒的,有舉杯祝壽的,有交頭接耳的。母親高坐於階上,冕旒遮住了她的麵龐,令人看不清她的神采,倒是李旦穿戴常服,高興地在禦座上鼓掌大笑。
她一怔,問我:“我幾時教你這話?”
這期間大凡節慶,都有歌舞諧戲,與宿世的晚會實在也相差未幾,隻是少人主持,亦不如宿世那般一出晚會總有個主題,歌舞曲樂,皆叩題行事,是以我一發起說要按主題辦晚會,崔明德便點頭道:“倒是可行。”略一思考,又道:“莫如以‘太後萬年’為主,元日時大宴群臣,載歌載舞,以宗室遠親為主持,佐以雜役之人――這位主持必然要年紀不大,如果年紀大的,恐怕當眾不肯做這諧戲,也不能身份低了,太低了,不免顯得不持重,也一定鎮得住場麵。”
但是我與崔明德之心,都是要藉著此事出一回彩,好叫母親曉得我們的才調,今後將更多的事委任給我們,是以連她帶我,都是起早摸黑、夜以繼日,恨不能將一成分作兩身、十二個時候變作二十四時候纔好。
阿歡一麵任我抱著,麵上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偶然真想拿針線來,封了你這張嘴纔好。”
我笑得越短長,在她臉上親一口,自後向前地摟著她,壓在她肩上,咬著她耳朵道:“阿嫂要封住我上麵的嘴,還是上麵的嘴?”
我笑嘻嘻道:“我夜裡夢到你教的。”將她氣得要來掐我,我躲不開,隻能任她揉搓,又撒嬌般隧道:“本日不但是除夕,還是我生日,你也不成憐不幸我,還來欺負我。”早一二年,打死我也不信本身能說出如許的話,可現在這些話都毋須過腦,自但是然地便從嘴邊淌出,彷彿是見了熟人問“一貫可好”,且也一絲兒恥辱也感受不到,反倒恨不得要和她說一千遍一萬遍如許的話纔好,不過若想想我們連更恥辱的事也做過了,那這些話兒,天然也算不得甚麼了。
一提生日,阿歡公然便心軟了,手上鬆了力道,兩手來攬我的頭,我低頭在她懷裡拱了半晌,鼻中嗅得她的香氣,身周感得她的暖和,頭上四周,又在她的柔嫩處亂滾,滾得我眼中充血,呼吸沉重,恨不能就醉死在她懷裡,她卻將我的頭撫了幾次,推我直起家:“最後是為獨孤紹演的軍舞不是?你不去看?”
幸虧母親對我的發起非常有興趣,要人要物,無不承諾,有難辦之事,便自貞觀殿遣人說通,是以統統事件都辦得極其順暢,除夕當日,我隨外命婦入了朝,先施禮膜拜母親如天子之儀,再拜李旦,禮畢,聽中官宣旨,備述開春之盼望,並公佈犒賞,諸宗室王公所得皆倍於往年,托姓氏的福,我也混在宗室中得了好大一筆封賞,上午跟著人堆將那一堆繁冗的禮節走完,下午起大宴群臣命婦,我也隨之退席稍坐半晌,晚會卻又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