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厭勝[第2頁/共2頁]

母親身躺椅中微微昂首，看著我笑：“你別隻顧著想些希奇古怪的喝法，糟蹋了我的好茶。”

我心中一沉，抱著母親的手道：“是啊，現在見了賢人和守禮，才知阿孃哺育我們，殊為不易。”

我見她有長談的架式，越摸不著腦筋，先說幾句“阿孃不老”之類的話，謝了恩賞，卻不敢坐到躺椅上，便叫人挪了一張席來，跪坐在母切身側，將頭靠在她腿上，半撒著嬌道：“如許和阿孃說話才便利。”啜一口酸梅湯，感覺甜過了，又叫了人來：“你取些茶湯，不要煮的，也不要放那些胡椒之類，隻要清明淨白的茶葉，就熱水一泡，再向裡加些梅乾、蜂蜜，也可兌些青梅汁，調一杯青梅綠茶來，冰鎮著喝。”

我一起考慮，一麵已到了長廊處，這裡已按我的發起設了躺椅，母親現在正舒暢地躺在椅中，隔著洛水瞭望宮城。我到時第一眼便去尋韋團兒，見她不在，便略鬆了口氣，再看阿歡，卻也不在，那口氣又提起來，湊到母切身邊，自宮人手中接過團扇，一麵向母親扇扇子，麵上帶著笑道：“阿孃又有甚麼功德想起我，巴巴地叫人把我喚返來？”

母親笑著又倒進椅子，懶洋洋看著水麵，宮苑四周，並無遊船，洛水上安靜得很。巳末時分，太陽另有些烈，陽光灑在水上，映照出潾潾金光，劈麵是洛陽宮城，水岸風吹，將無數旗號吹得獵獵作響。

母親淺淺一笑，道：“是麼？”

我假裝不美意義地將頭低下去，等著母親說話，她卻並不焦急，隻是用手摩著我的後頸，半晌才道：“一轉眼，你們都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