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獻經[第3頁/共3頁]

崔明德微微一哂：“二孃感覺，這事如果我提的，我還是現在的職司？”

我生出些迷惑，摸索道：“如果打球，倒是要叫上崔明德，她是此中妙手。”

我應了一聲，恭送母親拜彆，卻不頓時進城，而是又繞到仙居殿前殿去看管禮，巧的是阿歡也正往那邊去，七七跟在她身後，手中捧著一隻匣子，我一見便知是要向母親獻東西，剛要奉告她母親不在，開口時卻道：“阿嫂來了，是見守禮？”等阿歡說“來奉養阿家”時，方道：“才瞥見阿孃出去了。”

看得出來母親心中對勁，嘴上卻不說——最早時凡辦一事，不管辦得如何，她總要尋幾到處所誇我兩句，邇來卻不大嘉獎，隻是獨自將事交我去辦——叫我陪侍在她的步輦之側，向前堂走了一段，才叮嚀道：“武懿宗之妹生得短小，不堪配宗室，叫她哥哥本身尋戶人家嫁了，其他便照安樂與你所說——今晨朕已下詔，令媛公主改封安樂公主，增封戶三百。”

我思忖著道：“阿孃是太後或是天子，我老是公主，我的心，自是向著阿孃，除此以外，還能如何？”

我本想說“冇甚麼”，見了母親的眼睛，不知怎地，又走上去，依偎在輦側，悄悄道：“阿孃。”

崔明德蹙眉道：“太後要即位了。”

我腳步一頓，昂首去看母親，她轉頭看我：“如何了？”

我問她：“阿嫂去麼？”她遊移半晌，點頭道：“去。”

母親想當天子，到這時候已是人儘皆知的事了，不但外祖家立了七廟，母親稱了製，武三思、武承嗣還帶人尋了各種百般的吉祥，證明武家乃是天授之子，該當代李改易，可惜母親卻一向按兵不動，不知在等些甚麼——莫不是在等阿歡這部經籍？可一部經籍，又能做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