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邀約[第2頁/共3頁]

我看著她，不知為何想起了疇前她與我們一道坐在廊上，蕩著腿聽阿楊講故事的時候，當時的她也常常是這副冷酷的神情，但是言行舉止間老是忍不住要暴露些少女的稚氣，短短數年之間，阿誰偶爾透露少女心的崔二已經不見了，宮中留下的隻是一名崔尚宮，與韓劇或是隨便甚麼劇中那些梳著呆板的髮式，說話一板一眼的老成嬤嬤們的確如出一轍。

獨孤紹笑道：“明日休沐，早上我就找你去，天津橋現在比先更熱烈了，有好些新開的酒坊，一家裡請的倭國的歌女，彈唱甚妙，另有一家羊肉絕好。”

我對她笑：“前幾日事忙，也冇空尋你。明日因裴蘭生要到我第中，我設了一宴請她，想讓崔二和你作陪，恰好好久未見，一起敘話舊，你意下如何？”

崔明德垂了眼，安靜隧道：“洛南公在一日，陛下或遲或早，都會想起阿紹的婚事，此事既已避無可避，又何必多操心神，徒勞無益？”

我衡量本身技藝陌生，兼之久不活動，有些虛肥氣弱，冒然了局，徒惹挖苦，便一口婉拒，車行時自窗中看去，見她已與一眾備身、長上、校尉嘻嘻哈哈地踢著毬，笑鬨成一團，明顯與這些兵漢處得都不錯，不免一笑，關窗時昂首一瞥，見城門旁遠站著一個紅衣身影，看身形竟有些像是才與我彆過的崔明德，凝神細看時，那人卻又早已遠遠地消逝在城門中。

到時已是傍晚時分，各處都已收了營，隻要交來回回巡查站崗的人。天子禁衛，看著個個恭敬，端方卻實在森嚴，獨孤紹的營房更是如此。

她一口應著，因那毬被幾個長上踢了一圈，又踢返來，便順手接過，捧著毬向我一笑：“你現在技藝如何？要不要與我們踢會毬再走？早過了視事時候，又已換過班值，無妨事的——都是本身人，不會將你與我們踢毬的事傳出去的。”

我怔忡半晌，臨時忘了獨孤紹的事，反覆道：“自毀麵貌？”

我道：“大夥自小相知，也不必說這些場麵話，能幫到的處所相互幫一幫，這一時我顧不到處，你或阿紹，或阿歡想到，又或是你們一時想不到，我去做了，都是一樣，也一定就必然分出個誰幫很多，誰幫得少——不但是蘭生，你或是阿紹如有事，也是一樣。”

崔明德不肯直接答我的話，卻道：“有一事要提示二孃，蘭生當年舉家放逐，受獄吏逼迫，為保明淨，引刀自毀了麵貌，到現在長年戴著帷帽，二孃若見了，不要驚奇。”

崔明德看我一眼，慢慢道：“二孃相邀，我自無不該之理。明日又是獨孤紹休沐之日，想必她也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