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良心[第1頁/共3頁]
我的措置大抵都合母親的意義,隻要一處修溝渠的事, 我見是民生利好,所費又未幾,擬了“可”字,母親卻一眼看出所費錢帛固然未幾,卻要征調大量民力,眼下正在兵戈,又是缺人的時候, 便即反對,又教我道:“修溝渠雖是善事,但是所費不止錢帛, 另有民工、民力,如三峽一帶, 陣勢高隘,稍有不慎,即有跌落, 殺傷甚多,此是其一;一州之用有限,挪去修渠, 旁事上便易擔擱,此是其二;修溝渠的目標為何,是灌溉,還是漕運,修此一渠,於航路、農田以及鄰州民人有無影響,修了可用多久,須很多少後續物帛人力,所得之功與所耗之費是否相合,又當考量,此是其三;至於修渠的風水、天象、職員等事,就更不必說了。”
可若叫我就此放棄,我卻又不甘心。我至今記得在洛陽市中所見的那些被髮賣的奴婢、丁口,記得偷偷在城樓上瞥見的胡酋入朝、萬姓來歸,獨孤紹兵戈返來,單穿半臂、□□手臂率兵士策馬顛末郊野,神采飛揚,堪輿丹青成時母親曾笑指著它對我道“此吾家之天下”。這期間還冇有裹小腳的風俗,但今後很能夠就會有,今後婦女們還不能自在婚姻、要守那些好笑的“貞節”,民人會困苦不堪儲存,外族、本國踩踏中原…倘若不能死守抱負,總也要守住本身的知己。
讀者“紅燒排骨”,灌溉營養液+102017-05-20 10: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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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躬身領了,因想起一事,問道:“冬官中人,於這些事想必熟諳些,兒遇見如許的事,可否去問他們?”見母親微微點頭,又道:“兒另有不解處:如漕運、溝渠、稼穡,都是專門的學問,不知這些學問在哪些處所能夠學到?冬官等部的員屬在這些事上的學問多少,又有無可衡量處?一地溝渠既或影響鄰州,是否有專人從國度或道的分上統算此事?”
我常常向阿歡說“底線”,但是實在我的底線也已早已一步步變動,我殺過人,雖非顛末我手;常常向天官遞書劄,乾與科舉、詮選、考功;我所任用的人也非品德完人――貪墨是常例,柳厚德、馮永昌、馮世良…乃至王仙仙都多少有些錢帛上的汙點;我本身收著上麪人的常例,隻是不分外索要罷了;為了推行奉天局,柳厚德頗動手做過幾件狠事,撤除過幾個停滯,我心知肚明,卻隻能睜眼閉眼;裴蘭生的兒子在教坊打鬥傷人,是我派人將他保出來,安設在莊園上;這還隻是我曉得的。若單從這些事上看,更多一件棍騙世人,或是玩弄男寵,也無關緊急,哪怕是棍騙阿歡、始亂終棄,彷彿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隻要她不會是以抨擊,與我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