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請托[第2頁/共3頁]

我當真地看她，疇前與她雖不乏來往，卻從未細心地打量過她，隻曉得她比她阿姊沉默寡言很多，平時也不及她阿姊那般放肆放肆，但她們姊妹兩個老是在一起，徐長生又是咋咋呼呼的模樣，是以連帶得對徐長命的印象也是如此，冇想到她竟也是故意人，思之再三，方道：“這宮裡朱紫這麼多，為何不投彆人，隻來尋我？”

阿歡輕哼一聲，不知自哪又摸出來一對香囊：“這是給大郎和新婦的，昨日他們出去忘了帶了，你替我拿給他罷。”對著鏡子將頭髮抿了又抿，方道：“他因著這婚事，早早地搬出去，又不得出去，表裡通傳，都隻說好，卻不知是怎生好法，你替我看看，他在內裡可如何樣？他那些兄弟都不是甚麼好東西，特彆李千裡――你去看看，不要叫他們帶壞了他。”

我道：“本年兵燹四起，勞役紛繁，陛下心甚不安，故有旨意，大做佛事，遣放宮人，是為順天體仁之道。”

徐長命得我之諾，便暴露些憂色，再拜謝過，悄悄退開了。我一起想著她們姊妹的事，竟生出些唏噓來，到了飛香殿，和阿歡提及，阿歡道：“徐二本就比她姊姊明白，不然以她姊姊那副脾氣，豈能長留寵嬖？”

阿歡道：“你又不求著她們甚麼，天然毋須操心去測度她們是甚麼樣的人。”前麵還想說甚麼，又冇說，隻將一個荷包摔在我懷裡：“本是做給大郎的，不留意繡錯了幾針，拿給你用罷。”

那是個深青色的承露囊，雖繡了龜紋，一望卻可知是女子款式，我看得好笑，又模糊感覺心疼，阿歡不肯提，也不好說甚麼，隻將她抱住：“大郎成了親，生了孩子，你就是祖母太夫人了，怕不怕？”

徐長命道：“想必我們姊妹，也在這遣放之列？”

徐長命道：“阿姊自有她的設法，妾則有妾的誌向――不過公主放心，不管如何，妾姊妹二人，都當謹遵聖意，毫不孤負陛下一片順天體仁的苦心。”

我更覺難堪，且不敢妄加承諾，隻道：“此是陛下旨意。”

徐長命直身道：“聽聞公主能為鄭駙馬守節不再嫁，是為貞，又能交友宮中，為女人之社，互幫合作，是為義，憐恤費事、慈濟孤寡，是為仁，妾是以不投他處，而投公主，伏願公主成全。”

阿歡呸了一聲，將我推開：“子孫富強是功德，我巴不得早早當祖母呢，怕甚麼？”一麵說，卻不自發地將眼去看鏡子，我重將她摟住，整小我壓在她身上，笑嘻嘻道：“彆說你是祖母，就是你當了曾祖母、高祖母，在我心中也還是年青標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