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對策[第1頁/共3頁]

母親斜看他一眼，淡淡道：“你對朕行了國禮，自也當受她國禮。”

李暅頭上一下便冒出汗來，伏在地上，剛要再開口，我暗自將他一推：“阿兄來得恰好，我正有事和阿孃說，也和阿兄有關。”

李暅現在方覺悟過來，肩縮了一縮，被母親一看，忙又挺了歸去，母親斜看著他道：“叫你過來，為的何事，你曉得麼？”聽他戰戰兢兢說“不知”，便向我表示：“你和他說。”

母親終因而正眼看了他，悄悄點了點頭。

議事出來天已晚了，母親因留我用一頓飯，我在宮中住了一晚，次日大早便至貞觀殿候見，母親本日倒是起得甚早，在偏殿披衣披髮坐著，身邊擺了個獸首小香爐，所燃之香平淡秀雅，不似宮中常用的繁華香氣，倒像是阿歡那邊常配的佛香似的，我正要湊趣問是不是她兒媳婦獻的，好伺隙誇一誇阿歡的孝心，瞥見中間婉兒將四五個小木盒裡的香混在一處，便改成誇婉兒：“上官承旨這配的是甚麼香，這麼好聞？”

我一怔，聽母親蹙眉說“西北”，方回過神來，向李暅解釋了昨日之事，連昨日聽來的邊防安插，到屯糧數量，都說得清清楚楚，說完向母親一拜，母親瞥李暅道：“你覺得此事該當如何？”

婉兒手上不斷，回顧答道：“已著人去了，想必不久便當到了。”話音甫落，門外已報李暅覲見，母親略一點頭，門口便傳他出去，李暅入內便行國禮，規端方矩喚：“陛下。”這一下倒鬨得我不安閒起來，隻好起了身，也規端方矩對他行了禮：“殿下。”

婉兒輕笑道：“是和太子妃那邊討來的方劑，說是能平靜安神，我試了試，確切還不錯，以是進給陛下。”

母親便更不悅：“她已替你圓了返來，你反倒賠罪，置她於何地？何況恪守禮節，又何錯之有？”

我咳嗽一聲，道：“倒不是…”本想和母親說些朝中人事，討一兩個小小官職，見李暅來了，不知為何，倒不想在他麵前提及，母親要笑不笑地看我，抬起手，換了個位置放下去，悠悠道：“不要說了，朕不想聽。”

我笑著看母親：“昨日去阿嫂那吃火鍋了，吃完天晚了，便在東宮住了一夜…”因夙起時在門外拜過李暅，他聽了便一點頭，母親亦麵色自如，毫無將親生女兒餓著肚子攆走的慚愧之意，“…見阿嫂那有個小內官，叫佛奴，雙陸打得極好，想和阿兄說說，叫此人時不時來我這，教教我那幾個冇出息的小侍兒。”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崔秀叫我所商討的與省中跑死馬的是同一件事, 這倒不出我料想，出我料想的, 是這麼大的事, 母親到了近午才召我們出來, 並且宰相中隻叫了狄仁傑、武攸寧與崔秀，狄仁傑與王及善兩個老臣當日恰告了病, 成果宰相隻得武攸寧與崔秀兩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