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責任[第1頁/共3頁]
韋歡見我起家,順手又來替我係褲帶,一麵係,一麵說:“你說的典故,我冇聽過,我隻曉得,平常女兒家要好,相互幫手是常有的事,我在家還替七娘穿衣呢,也不見得她就使喚我了。”
本地士紳的上書隻要三篇,卻比賀表要更難懂。一州刺史,再是文采不濟,也有僚屬代為勞累,起碼筆墨通暢,言之有物,這些士紳倒是良莠不齊。一共三篇上書,一篇錯字連篇,我光是把他的錯字圈出來,便花了小半時候;一篇筆墨不錯,卻囉嗦陳腐,洋洋萬言,不知所雲,做他的節略也費了很多工夫;最後一篇是一名叫做姚元崇的士子上書,此人下筆有物,文采斐然,但是論的倒是“停戰停戰,不求邊功”——我本身差點做了和親公主,是以聞聲“停戰”兩字,便分外敏感,也分外不肯意叫父母看到如許的文章。
我滿覺得這摘抄節要很簡樸,比及真的開端做,才發明這內裡的萬千難處。賀表是浮套筆墨,最講究辭藻典故,典故倒還罷了,很多詞卻連認都認不得,又不能隨便問人,手頭還無書可查,隻能囫圇一猜,好輕易讀懂意義,想起母親一貫喜好文學之士,忙又把文章再細看一遍,將顯見是好的與顯見是不好的各分一撥,拿不定主張的分一撥,才堪堪把賀表對付疇昔。
我說:“七娘是你親mm,你替她穿衣,天然不一樣,不然如果韋三叫你替她穿衣,你倒樂意麼?”
我笑:“她如何能與文王的大臣比擬?你隻說她平常待你如何,若待你不好,我替你想體例。”平心而論,我和韋欣真冇有甚麼過節,但是不知是不是因和韋歡更加投緣的原因,我對韋欣越來越冇有好感,何況宿世我看過太多言情故事,那一股由綠晉江而培養出的嫡庶公理感使然,刹時便腦補出韋歡從小到大被逼迫的一段血淚史,恨不能當即化身公理使者,好生地替韋歡出這一口惡氣,可惜韋歡這傢夥直到再次上馬,也冇就此事給我個迴應,隻是叮囑我:“二孃的馬好,不如隻在丈許地外掠陣,見到她們有誰出來,便引馬前行,超在她們前麵,不必忙著去勾球,先把人攔住是端莊——若出來的是獨孤敏,二孃便千萬要謹慎些,她此人莽撞得很,客歲曾把裴蘭生的族姐給撞得跌下去,二孃騎術雖不弱,卻隻怕萬一。”
她看了我一眼,走過來,兩手工緻地一拆一動,便將我的褲帶解開,我鬆了口氣,對她說:“感謝。”
韋歡隻是笑,我見她立著不動,也不知她是甚麼意義,也就站著,成果內裡李睿打發人來催我們出去,我倉猝要走,又被韋歡拽住,我側頭看她,她指了指裡間:“頓時顛簸,二孃還是去一下為好。”
我怒了,叉著腰說:“吾乃公主,當朝除了父親、母親、太子阿兄、諸位叔祖父、伯叔、姑祖母、姑母…咳,總之吾身份尊崇,豈是隨便甚麼人都能看得的?”咦,如何越算比我職位高的人越多?莫非我一向覺得的“三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