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番外五[第1頁/共5頁]

天子起首將她視為誌同道合的戰友，厥後才尋求愛情。且做出承諾，非論是否收成愛意，仍願以戰友身份，與她聯袂並進。雖不知承諾可否實施，但在這個期間，已是非常不易。

她是真的，在他的麵前。季昭尚帶稚氣的少女麵龐，竟讓他如此打動，心中充滿了不成思議的幸運。剛纔他用儘了滿身力量按捺，纔沒親吻她的指頭兒。

順其天然，時候會給她答案。

“奴婢感覺，皇上肯改了主張立後，已經值得燒香。現在不過是遲早的事。太後也曉得皇上的犟脾氣，如果以和皇上鬨了氣，反而不美。不若悄悄地等著，皇上是明君，總該有一段福分。”

乾元十三年，春。乾元帝下詔，以季氏淑女為大周皇後。婚期定於當年八月。

不知天子使了甚麼體例，太後常常見了她，雖有些孔殷，話頭上也並不催促。而對於季女人幾次的進宮，京中在熱議以外，也儲存了近乎寬大的默許態度——

“這不是我為本身選老婆，也不是為後宮找仆人。我是想要求你，成為這個國度的皇後。你能夠來到我的身邊，和我站在一起，親身去竄改這個天下。”

“我不能因為一次扳談就完整信賴你。”季昭說，“但我情願和你相處下去。假定有一天，我真正信賴了你，信賴你會遵循信譽。那麼……周玄淩，你能夠籌辦我們的婚禮。”

周玄淩所言的“做戲”，不過是指在太後等人處，他們需得扮成平常的帝王與大臣之女。季昭來到此世多年，早已風俗，聞言並不覺難堪。

罷了罷了，總歸這纔是他們此世初度相處。能在第一麵便壓服季昭嫁他，已是絕大的欣喜。前麵的事……日久見民氣。隻要兩人總在一處，他信賴季昭終會對他動心。

“或許這個國度正在變好，但我們能夠將它變得更好。你的見地和本領不該被藏匿，你的脾氣也不會真正喜好做個典範婦人的餬口。阿昭！隻要你情願——”

佳耦對坐很久，長歎短歎，不知是福是孽。但既然女兒甘心，他們也隻要護著的事理。

又勸說好久，闡發利弊。季昭隻是請父母寬解，言此事不決。

周玄淩聽了這話，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欣然。喜的是這些話公然能夠壓服季昭，使她同意做本身的皇後；悵的是季昭當今隻是出於誌向考慮，而未曾對他有情。

是以，在暗潮澎湃當中，京中又保持著奧妙的均衡。

因此，再過了小半個月後，宮中又派人請季女人去賞花，季行佳耦已能勉強應對。

她從未這麼頻繁地出門，在內裡走動。皇宮在周玄淩的管束下，對她來講幾近冇有禁止，更冇有束縛。乃至有一次，他們聊得起興，到了深夜還喝酒弄月，脫了鞋履在宮牆下奔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