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彗星襲獄[第2頁/共3頁]

“糟了！”

秦北洋盯著對方的臉，彷彿要將那刀疤上的眼睛摳出來：“好，我跟你走，但不要傷害我的兄弟。不然，我就死。”

“臉上有刀疤？”

葉克難盯著刀疤上方的那雙眼睛說：“給他們鬆綁！”

八年前，天津徳租界，暮春之夜，滅門案，殺父殺母之仇。這道傷疤，就是拜九歲的秦北洋（當時還叫仇小庚）所賜。

客歲除夕，在香山讓他跑了，此次竟在北京監獄狹路相逢。他還是來取本身性命的。死就死吧，秦北洋並不害怕。隻可惜，不曉得為何而死。做個不明不白的冤死鬼，到了陰曹地府也好冇麵子！

山雨欲來風滿樓，葉克難正在串連警界同仁反對複辟，典獄長早已明白：“克難，隻要你一句話！”

病得毫無抵擋才氣的秦海關，跪在地上叩首告饒，但願保全兒子性命。

“我不是來殺你們的。”

恰好鬆了綁的秦北洋，重重一拳擊向刀疤臉的刺客，對方輕巧地躲過。葉克難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已翻身到秦氏父子中間，向後射出第二發槍彈，可惜黑暗中冇法對準目標。兩個刺客撿起匕首，強健的阿誰反手一刀，刺中秦海關的胸口。

今晚，葉克難突入監獄，恰是為他而來。

秦北洋被刺得睜不開眼。劈麵是個穿黑禮服的警官，右手握槍，左手持電筒，兩撇小鬍子上麵，有張三十歲出頭的冷峻麵孔——葉克難。

俄然，前頭呈現一道手電筒光芒，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站住！”

葉克難飛身向後開了一槍。

有人點起洋火，俄國貨，木棍相稱長，能夠燃燒好一會兒，順次照亮秦北洋、秦海關、齊遠山三人麵孔。

葉克難略微出了口氣，有兩支槍對準刺客，同時扣下扳機就能擊斃他倆。

葉克難手指頭微微一抖，便摸到本身臉上，從腮邊漸漸劃到耳根。

樓頂垂下三根繩索，一老二少，三名刺客，抓著繩索爬上監獄露台。

秦海關病怏怏的，描述乾枯，滿頭白髮，幾近每天都會再朽邁一點。齊遠山整天在身上抓跳蚤，每分鐘打死一隻蚊子，胳膊與後背充滿紅腫塊。

典獄長的身後，幽靈般地呈現一個黑衣老頭，匕首無聲無息地繞過脖子，堵截了典獄長的氣管。

關在414號牢房的秦北洋，看著黑漆漆的走廊，深思著是停電了，還是外邊在兵戈？他感到一陣風，熟諳的氣味，讓他霍地站起來。

比及葉克難撲到窗邊，還想射出第三槍，刺客們卻都已消逝無蹤。

“長甚麼樣？”

俄然，秦北洋眼神大變，高喊一聲：“把穩！”

十七歲的少年，嘴裡塞著破布，渾身掙紮，胳膊被繩索勒得要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