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莫高窟（三）[第1頁/共3頁]

斯文・赫定翻開另一卷，倒是古印度梵文寫就的佛經原文。秦北洋也忍不住翻開一本，乍看像是清朝常見的滿文，又像蒙文，還是李隆盛給出答案：“此乃古回鶻文。”

“不錯，佛陀宿世曾是恒河邊的一頭九色鹿王。一日，鹿王聽到河裡呼救聲，建議大慈大悲的善心，救起一名落水者。此人名叫調達，矢語發誓，若流露九色鹿行跡，便長爛瘡，口發惡臭。冇想到，王後夢見九色鹿，向天下賞格捕獲。調達妄圖賞金，將鹿王的動靜密報國王。多量兵馬圍困住九色鹿，鹿王來到國王麵前，陳述救人的顛末。忘恩負義的調達被世人鄙棄，長滿爛瘡，口發惡臭。”

“六合之靈氣可殺人也。”

“就像以身飼虎那一世？”

李隆盛察看後說：“這是鹿王本生故事，估計是北魏期間，遭到西域與印度影響。”

秦北洋幾近要給九色膜拜了，這尊唐朝小皇子的未成年鎮墓獸，竟有如此崇高的來源？

秦北洋不好回絕，便跟著他爬上莫高窟的腳手架，連續撫玩了好多個洞窟。劍橋大學物理學博士，對汗青、考古、藝術、宗教如數家珍，如同文藝答覆期間的通才達・芬奇。

“哎！這位先生，您是在罵我隨便糟蹋國寶？”王羽士耳朵尖，竟在藏經洞外聽著了，“若非貧道發明藏經洞，哪有國寶重見天日？我剛發明經卷，從速向處所官陳述。哪知混吃等死的縣太爺漠不體貼。貧道又騎著毛驢，風餐露宿，冒著被狼吃了，被匪賊走後門的傷害，找到道台大人。此人看了經卷竟說前人的書法不如他好，就把貧道打發走了。”

退出藏經洞，秦北洋兩手空空，失魂落魄，竟不敢再回洞窟，怕見著卡佳悲傷。

九色彷彿聽過這個故事，神情持重地諦視壁畫，並在洞窟中長出烏黑的鹿角。秦北洋蹲在它的跟前，再看壁畫中的那頭鹿，竟有幾分類似。

李隆盛冷冷地說：“斯坦因以後，法國人伯希和來到藏經洞，因他精通漢文，看得懂經卷內容，挑走最有代價的六千多卷，另有唐朝繪畫、幡幢、織物、木活字印刷字模……裝了十輛大車，終究運往巴黎。”

“厥後啊，阿誰叫甚麼斯的英夷就來了。”

這是對瑞典大探險家的警告嗎？莫高窟藏經洞中，秦北洋斜睨著李隆盛俊朗的側臉，真是謎一樣的劍橋博士。

他明白卡佳為甚麼會抱病了，因為這頭小鎮墓獸。九色體內藏有好幾枚靈石，同時具有無數鎮墓獸的力量，它就是一個挪動的放射性泉源。

李隆盛低聲道：“北洋，既已來到勝地，不如我陪你轉轉？”

既然，秦北洋每天跟它待在一起，遭到靈石輻射而患上癌症，那麼卡佳比來半年來跟他一起冒險，從東三省到蒙古再到新疆翻越崑崙山再入玉門關，不但跟秦北洋朝夕相處，也是跟九色日夜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