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孟婆湯（一）[第1頁/共3頁]

邁克爾開打趣說，還要把九色打扮成南美洲神獸“猊馬”變把戲，嚇得小鎮墓獸連連後退呲牙咧嘴。

“中國汗青上第一名女狀元。”

“我也有前緣未了。”孟婆暴露一臉死皮與褶子，“我老是給‘天國粹堂’的學童們灌一碗孟婆湯，讓他們健忘宿世的統統，好好掌控在天國的來世，做個優良的刺客或‘鎮墓獸獵人’。我也經常想喝下本身熬的湯，可每喝一次，舊事反而曆曆在目，如血如泣……”

“虧你讀書多！”

“不，你有前緣未了！”

“我隻是個小女子，哪能有那麼大本事？當我是武則天嗎？我隻是這場大搏鬥的不幸的東西罷了。我勸東王為北王韋昌輝辦慶功宴，韋昌輝趁霸術害了東王，血洗東王府，男女老幼前後被殺兩萬人！”

阿幽醒來，天已大亮，她從未起得那麼晚！莞兒一笑，唇邊似還殘留他的味道。她撫摩本身的身材，又撫摩婚床的枕頭，卻隻摸到了秦北洋的體溫……刺客聯盟的來賓們都已告彆太白山。“天使”邁克爾也出發回美國，他與秦北洋相擁告彆：“兄弟，這輩子，如果有需求我的時候，彆忘了邁克爾！”

“莫非說——婆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洪宣嬌？”

“是，他是我的夫君，我是西王娘。”

“這……”

為體味阿幽以及太白山上這夥人的心機、脾氣以及行動邏輯，秦北洋已把天國汗青補了一遍。洪宣嬌，承平天國第一奇女子，豔絕一世，勇冠全軍，常率女兵百名，所向披靡。每次大戰，她先拜上帝，再化淡妝，乘絳馬，舞雙刀，長身白淨，衣裙間青皓色，如皎月落白雪，清兵望之如神女下凡——“解衣縱馬，內服裹杏黃綢，刀術妙速，衣色隱幻，一軍駭目。”

“您很慚愧？”

“承平天國到了天京今後呢？”

孟婆立即將他扶起：“你纔是太白山的仆人，刺客們的首級，我這老太婆可接受不起。”

“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秦北洋如有所思，“天國與滿清，你死我活，總有人不承認失利，就像古往今來的亡國之士，甘願流亡外洋孤島，也不肯做新朝臣子。”

新婚次日。

——朱慶餘《近試上張籍水部》

“如果人活著形如螻蟻，麻痹不仁，渾渾噩噩，那便是死了！滿清統治的天下，四千萬中國人，莫不如此，能有幾人展開過眼睛？”

“我任女館監察，東王傾慕於我，他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而我正芳華守寡，難耐孤單，竟有了後代私交。”孟婆放聲大笑，“到了這把年紀，便也無所忌諱。天國前期由東王統管大事，天王並無實權。古往今來，功高震主都會惹來殺身之禍。東王幾次搞降童術的把戲，謊稱天父下凡附體，讓天王尤其窩火。讓我窩火的是，東王又沉淪上新科女狀元傅善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