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從北京到北平（二）[第1頁/共3頁]

攝政王口中的“皇上”，就是他的兒子愛新覺羅・溥儀。

李隆盛認得這個宅門，卻在門檻前停下不動：“對不起，葉探長，我不能出來。”

“我明白了，你們要禁止阿海與軍閥盜墓，庇護清朝皇陵。清朝的是非功敗，留待汗青學家去評說，但這清朝皇陵，倒是絕對動不得的！”

秦北洋也瞪大雙眼：“如此說來，是你和葉探長共同救了我的命。”

秦北洋心想我都二十八歲了，兩鬢斑白，還甚麼小朋友啊，或許在葉克難心中，他永久都是天津德租界裡九歲的仇小庚。

攝政王對於葉克難非常客氣，命人給客人們上了鐵觀音茶葉，都城的蜜餞，另有西洋的糖果和巧克力。

“你是說……”葉克難倒吸一口冷氣，“皇家風海軍李先生的季子？”

帖木兒起家道：“王爺，此番我與葉探長登門拜訪，是想探聽一件事兒。”

攝政王拋開旁人，卻隻重視到九色，讚歎這頭藏獒標緻。他還大著膽量靠近九色，撫摩小鎮墓獸的紅色鬃毛，秦北洋真擔憂九色會把攝政王的腦袋給咬下來。

“你……”葉克難伸展雙眉，“本來是你！”

李隆盛微微一笑：“葉探長，您收到的那些小紙條，都是我托人送給您的。”

“我就是秦海關的兒子。”

後海北沿，泛動的水麵上開滿了荷花，竟有江南水鄉的錯覺。一起上的都是王公貴族的宅邸，此中最顯赫的一棟，便是當年的攝政王府，也是末代天子溥儀的出世地。

秦北洋直截了當，麵對攝政王，冇有任何禮節。如果載灃不提老秦叩首砸碎了地磚，說不定秦北洋還會看在老爹麵子上鞠躬作揖。既然提了這檔子事，反而讓秦北洋挺直脊梁，雙目直視二十年前的帝國獨裁者。

攝政王見多識廣，看到秦北洋魁偉的身材，炯炯有神的雙眼，以及長髮披肩的氣勢，要麼是殺人如麻的江洋悍賊，要麼是行走四方的江湖豪俠。

“葉探長，袁世凱稱帝那年，以及張勳複辟當時，秦北洋兩次遭受太白山刺客們的攻擊，您都恰到好處地及時相救，這可不是偶合呢。”

葉克難、小郡王、秦北洋、歐陽安娜帶著九色進入攝政王府，公然在第一道門廳被搜身查抄，交出統統兵器。即便安娜如許的女眷，也被王府的健婦搜身。

李隆盛點頭道：“直到第三次，我纔沒有告訴葉探長――便是國集會員曲靖和被刺，你追蹤阿海與脫歡到鐵獅子衚衕的陸軍部。是我親手將昏倒中的你帶走，連夜乘坐火車再換快頓時了太白山。因為我獲得孟婆的指令，必須讓你活下來，絕對不能有半點傷害。”

“當年攝政王載灃為了抓我，派兵偷襲了太白山，激起連續串腥風血雨。我怕見到載灃以後，忍不住當場刺殺了他。”李隆盛摸著腰間匕首說，“當我長大成人，曾經無數次看望攝政王府，曉得這裡頭防備森嚴，幾番刺殺不成。我怕是本日出來，反而自投坎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