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決戰秦始皇之巔（一）[第2頁/共3頁]

阿海成了孤家寡人。

猿猴鎮墓獸。

《遼史》記錄遼太祖耶律阿保機“身長九尺，豐上銳下，目光射人，關弓三百斤”，正合這青牛鎮墓獸的偉岸。

他確信本身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那不是夢，而是三年前的實在影象――彷彿鬼麵具還在耳邊侃侃而談：“夏商週三代，均有仆從角鬥士，與野獸搏擊，相互角鬥，勝者持續殛斃，敗者命喪當場。”

秦北洋、阿幽、老金、中山，另有九色都追了過來。進入第二間地宮，劈麵展開一個巨大的圓形空間，閃現同心圓不竭下落，底部是一片圓形的黃土園地，酷似古羅馬大鬥獸場，也像紐約曼哈頓哈萊姆區地下的工匠聯盟北美大聖殿。比擬剛纔正方形的秦始皇地宮，如同“天圓處所”之製。

與此同時，調虎離山，青牛鎮墓獸完整被九色纏住，不然早就一牛角將秦北洋捅死了。

第四個是金色猿猴，翻滾騰挪地攀附鬥獸場，對秦北洋呲牙咧嘴地請願。

老金的提示慢了兩秒鐘。阿海拉下地宮底部一個銅環，幾扇鐵門主動翻開，鎮墓獸的氣味劈麵而來。

青牛原是契丹人的圖騰――這尊青牛鎮墓獸的墓仆人，竟是大遼建國天子，耶律阿保機！

他吹出了《鷓鴣天》，少年時住在京西駱駝村，他經常跟著父親走到香山頂上，悠婉轉揚地吹起這首笛子曲。

這是他的存亡場。

阿海完整敗了。

“我生之初尚有為，我生以後漢祚衰。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兵戈日尋兮門路危，民卒逃亡兮共哀悲。煙塵蔽野兮胡虜盛，誌意乖兮節義虧。對殊俗兮非我宜，遭惡辱兮當告誰？笳一會兮琴一拍，心憤怨兮無人知。”

黑熊鎮墓獸。

阿海已突入圓形地宮底部，秦北洋抬起十字弓，射出一支鋼箭。阿海彷彿腦後長了眼睛，竟然飛身躲過這致命一箭。

秦北洋揮動三尺環首唐刀，麵對從麵前、身側、背後襲來的五尊鎮墓獸――虎，鹿，熊，猿，鳥。

對了，鎮墓人性喜宮商樂律，風雅絲竹，這些樂器恰是禁止鎮墓獸的兵器。

秦北洋還記得《秦氏墓匠鑒》記錄――上古時候，鎮墓獸的驗收，便采取活人角鬥士。如果角鬥士被鎮墓獸殺死，申明墓匠的技術合格，如果角鬥士還活著，乃至打敗了鎮墓獸，那麼角鬥士將規複自在，而墓匠因為技術不過關，則會淪為仆從，乃至成為角鬥士而去送命。

就當秦北洋與小鎮墓獸要與這五尊鎮墓獸決一死戰，圓形地宮的看台上傳來老金的呼喊：“北洋，選一件樂器！”

“很遺憾，這是我等之天命……”

哢嚓！

本來，老金翻開大鬥獸場台階下的抽屜，竟然塞滿樂器――從陽春白雪的編鐘、古琴、洞簫到下裡巴人的嗩呐、胡琴、喇叭，乃至有西洋人的口琴、小提琴、雙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