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飛行的阿海（二）[第1頁/共3頁]

天明時分，西安城內的鐘鼓樓，覆蓋在金燦燦的晨光中。北院門的餐館肉鋪都開了張，飄著羊肉泡饃的香味。

阿海右臉上的刀疤發紅，嘴角掛著一絲不成捉摸的笑意：“我從四歲那年開端，就變得冷血了。”

不死的――安娜想起兩年前，北極冰海孤島，墜入維京陵墓火山口的秦北洋――如果早點確信這句話，她也不會冒然嫁給齊遠山，變成現在的大錯。

阿海緊盯葉克難的雙眼，彷彿將審判與被審判者倒置了：“葉探長，我有一個題目――十二年前在天津德租界，我們尾隨你來到仇德生家。但在袁世凱稱帝的香山雪夜、張勳複辟的北京監獄，您兩次俄然呈現救了秦氏父子，這不是偶爾吧？”

“哈哈哈……當然不是偶爾！這個奧妙，我可不能奉告你。”

“不錯，我向你打了一槍，卻被你躲過了。”

菸頭燃儘，葉克難將其掐滅，低聲說：“老天有眼，我又一次突破了你們的打算。”

“他是屠龍豪傑。”

名偵察持續鞠問：“民國六年，秦北洋和齊遠山流亡上海，你們製造了大眾租界虹口捕房慘案。”

葉克難中斷了歐陽安娜的題目，還是問些實際的吧。

葉克難已對於這套邏輯爛熟於胸，點頭說：“我以為這隻是愚笨的科學。”

葉克難下認識地摸了摸手臂，幫著阿海撣去菸灰，再把下半截塞到他的嘴裡：“我記得，就是你小子，疼死我了！當時另有第三個刺客，就是你說的鬼麵具――李高樓？皇家風海軍李先生的季子？”

歐陽安娜彷彿看出了某種奧妙。

“你那麼冷血？”

第二次，張勳複辟，一樣是門房送來紙條“北京監獄秦北洋傷害”。葉克難速速趕往監獄，幸虧典獄長是他在高檔巡警書院的同窗，差一點就讓刺客們到手了。

刺客阿海幽幽地說：“盜墓界另有一種說法――唐朝小皇子安葬在白鹿原一千二百年後，必將重新出世於人間。”

阿海眯起眼睛，想起小木白淨細嫩的臉龐：“我對他很好，乃至掏心窩子。他也奉告我――秦北洋，就在海上達摩山，比擬千年未腐的唐朝小皇子，他倆幾近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

“聽起來很險！要不是第二天，我帶著秦北洋分開天津，展轉來到防備森嚴的皇陵，恐怕你們還會找上門來。”

“你又向老爹開了一槍，打中他的左肩。而我用那根竹竿，刺中了你的胳膊。我和老爹趁機逃出了四合院。”

“不錯，他隻在巷口望風，冇有參與殺人行動，也冇透露那張鬼臉。”

“安娜蜜斯，歐陽先生是一代梟雄，我覺得他被我節製住了，冇想到他擺脫束縛，舉槍要射殺我，我隻能殺了他。很抱愧。實在，我的真正目標，是白鹿原大墓裡挖出來的鎮墓獸。”